第(1/3)頁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李躍直接帶著珍珠出了青樓。 “順手將賣身契塞到珍珠手里。”李躍看著眼前的小帶魚淡淡道:“你自由了,我再給你些金豆子,明日我會讓人帶你去官府去掉賤籍,這些錢財應該夠你生活一段時間了。” 直到出了瀟湘館,珍珠都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還沒上幾天班,這就被貴人贖身了? 妓女的歸宿,大致說來,不外以下數種:從良,入宮,出家,做鴇母。 也有改行從事其他職業,寡居終生的。最慘的是殉職在自己工作崗位上的。 一般說來,從良是多數妓女的最理想的歸宿。 青樓生活再舒適華美,也不能養人一輩子。 更重要的是青樓生活畢竟被視為正常社會之外的異常存在,妓女心中的那種自卑感、屈辱感是時時揮之不去的。 有個叫徐月英的名妓寫過一首《敘懷》詩。 為失三從泣淚頻,此身何處用人倫。 雖然日逐笙歌樂,常羨荊釵與布裙。 這種渴望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良家的婦女的心愿,應該說是人之常情,不能簡單地用“圍城”情結來解釋。 要從良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青樓的老板不輕易撒手放人。 妓女是老板的掙錢機器,越是名妓就越是搖錢樹,不把妓女的才華耗盡,血淚榨干,哪能任其自由而去呢? 就是迫不得已,再也無法挽留的那一天,也要勒索一筆贖身巨款。 有時這筆巨款,比娶一個良家女子的費用要高出十倍,使多數普通嫖客望而卻步。 所以,常有妓女用自己的辛苦積蓄自贖其身的。 珍珠算過,自己要從良,不給背后的老板交上三百貫是脫不開身的。 而能積蓄到可以贖身的數目,恐怕也是多數普通妓女做不到的。 更何況,青樓老板有時倚仗黑社會的勢力,強行沒收妓女的私蓄,把妓女完全當作豬狗對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