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稽自從包里取出了把扇子,里面同樣藏了一封信。 “我們擔心身上帶著證據會被石勇攔下來,所以把部分證據藏在了附近地方,其中有幾樣證據還藏到了銀行的金庫里面。堂兄說,他最晚今年中秋,肯定會回來成親。如果我們在這之前出了事,堂兄回來后,自然會想辦法查出真相的……” “這些證據是我們去年才開始著手整理的。” 許佑汐簡單翻了下信件內容,搞明白了大致意思:“難怪去年京察查的那么嚴,虞嘆也沒發現石勇不對勁,他的老丈人早就幫他把這些錢都給洗白了。” 左一瑩補充了句:“齊暇家產來路也不清白,有好多百姓都說他親眼看到他縱火燒死了一位富豪,最后還以對方好友的身份繼承到了家產。” “本立我們倆是打算借著去上京投奔親戚的名義,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們收集證據的事情,告訴了石勇。這幾天,他一直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還好幾次派人到公學對我們進行審問。” 難怪石勇這些天,沒空找自己麻煩了,原來是被這兩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行了。”許佑汐站了起身,“徐令,調兵,準備包圍布政使司。” “是,陛下。” …… 傍晚時分。 許佑汐吩咐禁衛軍把布政使司包圍起來的時候,齊員外還正在怒火沖天地沖著石勇罵著巡撫李思的行徑。 “不知巡撫大人這是何意!” 石勇聽說布政使司被官兵圍了起來,也來不及換成官服就匆忙從府里出來了。 “湖南布政使石勇與商賈齊暇勾結,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證據確鑿,這些都是你與齊暇勾結往來的書信。你可認罪?” 帶著火器地禁衛軍站在第一排,槍口指著布政使司,后面還跟著近兩千位從附近地區借來的佩戴軍刀的士兵。 “證據?就憑幾封書信?” 石勇不在意地笑了。 “白紙黑字,寫得還不夠清楚?” “巡撫大人可知道我湖州人家都是怎么養蠶的嗎?但凡養蠶的人家必定會種桑樹,同時養魚。桑樹葉養蠶,蠶沙蠶蛹可作為魚飼料,以塘泥為桑樹施肥。這些養蠶的人家,年年都是豐收,蠶絲、桑葚、鮮魚,你說這其中哪一步有錯了!” “本官和齊暇的關系就好比魚桑蠶,本官不過是順手照顧點岳父盡孝心,岳父擔心女兒生活是否寬裕,便給女兒送些銀兩支持,你說這其中哪里犯法了嗎?” 石勇還格外理直氣壯,認為自己沒錯。 許佑汐絲毫不落后地反駁:“人家養的是蠶,你養的那個叫蠱!蠶吃的是桑葉,吐的是絲綢,蠱吃的東西可都是同類的血肉。” 許佑汐才把話說完,石勇的突然表情有點興奮。 不知為何,布政使司外除了許佑汐的這支幾千人隊伍外,外圍突然多圍起了一支完全陌生的隊伍。 “他笑什么?” 許佑汐沖著徐令疑惑道。 “不知道。” 忽然,石勇臉上的笑意突然僵持了:“怎么不是我們的人!” “……哦,忘記說了,我們還有一千多的廠衛,現在剛剛集合。” 石勇臉色難看,可下一刻,城外又是一批騎著大馬要沖進來的士兵。 石勇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石勇的救兵來了?” 許佑汐回頭望了眼,等等,這批人為何如此眼熟! “大人,我怎么覺得他們……好像……穿的都是神機營的鎧甲?還有……神機營的……火繩槍?”徐令忍不住喃喃自語,“怎么好像也是咱們的人。” “也許是上京擔憂陛下安危,特意的安排吧。” 石勇眼睜睜地看著包圍布政使司的兵,從兩千人增長到三千人,到現在的可能近萬人。 頓感心灰意冷。 救兵就算來了又如何? 他還能擠得進城嗎! 許佑汐也是同樣的無語,她不過就是抓個貪官罷了,為什么會搞出了御駕親征的架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