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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白冰的面試，到此，就算是結(jié)束了。

    楚堯其實(shí)對她挺滿意的。

    身份背景沒問題。

    黃大福和三姑做保證。

    能力更沒問題。

    能在太子酒店那種地方當(dāng)藝術(shù)總監(jiān)，而且還是這么年輕一個姑娘，顯然情商、心機(jī)、手腕，都不缺。

    至于人品……

    如果，真如她所說,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服侍“師父”，給三姑養(yǎng)老，那，想必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種人，差不多算是自己的“人才觀”中的,    第一類人才。

    人才金字塔的最上層。

    吃著飯。

    楚堯又和她聊了些有的沒的。

    白冰話不算多。

    楚堯問，她才回答。

    不問,    就默默吃飯。

    這看上去，都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感覺了。

    或許，這種淡定，有另外一種原因。

    那就是……閱盡千帆。

    從風(fēng)月場所成長起來，還能混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女人，哪里會是善茬？

    楚堯是越看越滿意。

    當(dāng)然，只是老板對員工的那種滿意。

    ……

    “楚先生，送她過來時，三姑同我講，阿冰決心當(dāng)什么自梳女，一輩子不嫁人的那種。”

    “不過,    三姑可不同意。”

    “您要是有合適的朋友,    年輕才俊，給她多介紹介紹啊。”

    吃著飯,    黃大福笑呵呵的，當(dāng)著白冰的面說道。

    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

    以他的“輩分”和“身份”，說這話，倒也沒有問題。

    聽到這話……

    白冰微微一笑,    笑不露齒，沒有回應(yīng)。

    楚堯看了她一眼，笑道：“那要看她喜歡什么樣的男人了？”

    兩人的眼神都落在白冰臉上。

    她放下筷子，眼神悄然多出三分凌厲，認(rèn)真道：“我要求不高，不花心就行。一世夫妻，沒有生離，只有死別。”

    楚堯：……

    黃大福：……

    相互對視一眼，都是不由笑出聲。

    黃大福更是為老不尊的笑道：“男人哪有不花心的？比三條腿的蛤蟆都難找。”

    楚堯淡淡笑著，沒接茬。

    她這樣的想法，倒是可以理解。

    見多了黑暗，向往光明唄。

    不過，這個時候，若是要說自己“不花心”，多少有點(diǎn)不合適。

    好像……自己有心追求她似的。

    接下來。

    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吃過飯，黃大福便坐車走了，楚堯帶白冰去公司看看。

    ……

    “看過直播嗎？”

    上樓的時候,    楚堯隨口問道。

    白冰輕輕點(diǎn)頭：“看過，還比較熟,    線上秀場,    尺度卡得比較嚴(yán)，倒是一件好事。”

    “嗯？”

    “好在哪里？”

    楚堯問。

    她回道：“賣笑就能賺的錢，何必賣身？這種事，從古至今都不缺的，青樓里也有清倌人，說是賣笑不賣身，實(shí)則不過自抬身價。會有一些姑娘能通過這個路子發(fā)財(cái)，只是那些場合的生意，多少會被影響。”

    楚堯多看了她一眼，笑著點(diǎn)頭。

    不愧是行業(yè)老司機(jī)。

    這洞察，還是挺清晰的。

    隨著直播的風(fēng)潮越刮越烈，的確，很多服務(wù)場所的姑娘，“質(zhì)量”明顯下降。

    這便是降維打擊。

    一種先進(jìn)的生產(chǎn)方式，終究會替代落后的生產(chǎn)方式。

    想著這些，楚堯開口說道：“招聘主播，面試，培訓(xùn)，復(fù)盤，直播……這些都是你的任務(wù)。”

    “要注意紀(jì)律，我不是那種賺錢毫無底線的老板，也不希望手下有那樣的團(tuán)隊(duì)。”

    “我的底線是，不能比娛樂圈更臟。”

    她是個明白人。

    楚堯就不拐彎抹角了，說得很清楚。

    “我明白。”

    白冰微微一笑，點(diǎn)頭應(yīng)承，頓了頓，又道：“其實(shí)，娛樂圈的底線，很低的。”

    這中間的尺度，還是挺難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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