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公,長孫公,程公,還有……張少尹。” 孫學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視而過,最終停留在張頓身上,看著府衙大堂中最年輕的欽差,沉聲道: “這里不是長安城,此處是河東道,長安城的一些規矩,在這里用不了。” “下官身為監察御史,知曉檻車送京師以后,是什么結果。” 孫學淡然道:“下官承受不起那樣的結果。” 杜淹冷笑道:“你既然知曉承受不起,為何還要做?你做的事,和謀逆有什么區別?” 孫學沉默了幾秒,方才開口說道:“下官在御史臺做官,心里一直想著用心做事。” “可是,杜公的一紙調令,卻將下官調到了河東道。” “下官心中不服啊。” 孫學嘆了口氣,“尤其是來到河東道,下官就一直飽受馬總管和呂長史的冷眼,再加上下官有個不成氣的兒子,一月之開銷,僅憑俸祿根本不足以度日。” “河東道的幾個郡望,在那時就拉攏下官,下官上了賊船,才有了今天的境地。” “說這么多,下官其實就只有一個目的。” 孫學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認真道:“下官不想死,還請杜公成全。” 杜淹冷哼道:“你入朝為官,就是為國辦事,你身為御史臺的御史,就該知曉御史是做什么的!” “老夫當初信任你,才讓你來河東道做監察御史。” “當初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然派你過來!” 孫學搖頭道:“杜公,如今說這么多,已經沒有意義。” 長孫無忌忽然道:“孫御史,老夫聽杜公說,當初讓你上奏折,你上了一份奏折,但是上面卻沒有你落下的特殊標記,故而才引起杜公生疑。” “假若你當初落下特殊標記,或許老夫這幾個人,就不用大老遠跑來河東道。” 孫學瞅了他一眼,搖頭道:“沒用的,程公在河東道,什么事他都知道,除非程公一輩子都不離開河東道,不然河東道的事,就不可能瞞得住朝廷。” “而且,河東道現在成了一個爛攤子,僅憑呂將軍,還有下官,根本處理不了。” 張頓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啊,”孫學面帶微笑道:“若是知曉今天會落個這樣的局面,下官絕對不會答應晉陽縣的那些郡望,讓他們借著大旱來兼并土地。” “他們當初跟下官說,只要瞞住了朝廷一兩個月,讓他們借著大旱,多收一些百姓田地,就會分下官一杯羹。” “下官當初糊涂,就應了下來,誰知道他們兼并完土地,會鬧的如此民怨沸騰。” “現在他們已經撒手不管,就想下官和呂將軍背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