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仗藥踱足之殤-《燭龍以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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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漢子一揮袖,祭壇不見,眼前陡然明亮起來。兩人直接墜入葫中洞天,洞天世界大雪紛飛,正是此前仗藥踱足掩埋本我像的雪地。
猩紅道袍的男人面色不變,觀察了下四周,雪地里還有幾枚藥果。他平靜道:“仗藥踱足,你的藥能治好萬民,卻治不好這個世道了。”
這話稀松平常,唯獨落在仗藥踱足耳邊如驚雷乍響。
那日,至尊顯化,分割九州,將八仙之道統裝入小世界,設下禁制秘法,破滅因果牽連。八仙都知曉此去過后,恐怕再無九州,就算九州仍然茍延殘喘地存在,也不再是他們熟悉的那一片天地了。在分別時,有一人見了他。
來者束發鳳眼,長眉入鬢,高八尺二寸,穿湛藍道袍背一仙劍。是從西邊來,正好頂著一輪渾圓落日。
他們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兩人,但仗藥踱足極力記下那日的畫面,便有了心中這番描述。
那人說道:“仗藥踱足,你的藥能治好萬民,卻治不好這個世道了。”
他便回道:“純陽孚佑,你的劍能斬盡敵寇,也一樣治不好這世道啊!”
男人平靜地望著仗藥踱足,仗藥踱足只覺得冷汗直冒出來,眼前猩紅道袍肩膀上的臉在不斷變化,時而是竹籃采魂,時而是純陽孚佑,還有某個時刻,猩紅袍上的是他自己。
仗藥踱足心頭思緒狂涌,突然間他怔住了。
那一日的畫面記得如此清晰,就連純陽孚佑道袍上的幾處褶皺他的都記得一清二楚,但偏偏接下來畫面中純陽孚佑嘴唇嗡動,還與他說了許多話,他卻是一點都記不清了!心中好像空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他失去的東西就在那個缺口里!
猩紅道袍的男人踏過厚雪,走上前來。
仗藥踱足嘶吼一聲,洞天光景再度變化,男人的下一腳便落在血池里,無數刀劍刺出來,寒光將男人的臉切割成無數份。血池轟鳴,濺出的每一滴血水都是一顆晨星的破碎。周遭是宇宙的光景,黑暗之中,數顆大星懸浮在男人頭頂,法陣密密麻麻,朝著他逼近,墜落!
仗藥踱足仍然留在雪景洞天內,身前沒了人,他嘴巴在打顫,竭力思考著純陽孚佑說的那句話。
好像整個天地被刺破,刺目的劍芒撕裂洞天。
風雪止息,猩紅道袍的男人竟然已經重新回到這個洞天內,平靜地看著仗藥踱足。
竹籃采魂握著能刺破仗藥踱足洞天的劍芒,這話說出去恐怕直叫仗藥踱足發笑。但男人的確回來了,風雪驟停。
仗藥踱足不顧劍芒的抵近,腦海中的畫面陡然開始流動。
純陽孚佑不再是嘴唇嗡動,他終于是聽清楚了這八仙中最出色的祖交待的話。
“長久沉寂,那不斷啃食宇宙的穢物只怕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見過太多在沉眠中失去本我的生靈。”
“你說有至尊禁制,穢物不得侵入?哈哈哈哈哈!還沒發現么,至尊的禁制可不止是防止外界尋到我們,更是囚籠,拘禁著我等,哪怕今后我等蘇醒也無法像如今這般自由。你說至尊們究竟圖什么,若是害怕我等將來墮落危害九州,那便將我等領入戰場,死也死的坦蕩光明。”
“思索至尊之意著實沒有意思啊,這等存在看的可遠遠不是現今這個歲月,還有千萬載,億萬載,數不盡個紀元之后。讓我等沉眠小世界中總不會是壞事。”
“娘娘夸贊我說道,若有律法,必成寂照,保不齊便是后世有了律法出世,我成就律道之后再歸化寂照之位,與娘娘有了照面才這般說道呢!”純陽孚佑從不是個消沉的性子,三言兩語將仗藥踱足說的冷汗直冒自己卻又在一旁哈哈大笑去了。
談話聲逐漸離仗藥踱足遠去。
好像一整個世界的光亮在脫離他,黑暗開始逐漸逼近。仗藥踱足抬起頭,原來是純陽孚佑身后那輪太陽將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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