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險……” 呂真向墜滿落石的山下看了一眼,從他墜落的位置到山崖之下不下百米。 就算是他,從那么高的位置的掉下去也會成為一攤爛泥。 過了幾分鐘,感受到內臟的痛感開始緩解,呂真才借力躍起,落地時已經到了山崖之上。 “那個由炁構成的世界真是神秘……” 擦掉嘴角的鮮血,呂真動了動麻木的右手。 雖然右手的知覺沒有恢復多少,但是不妨礙他的右手做簡單的活動。 “和現實的聯系確實存在。” 呂真走到那顆小半邊樹葉變得枯黃的大樹之前,隨手接住一片掉落的樹葉。 樹葉完全失去了水分,與秋季之后自然變得枯黃的樹葉沒有任何區別。 “是生命力缺失嗎?” 呂真拋下樹葉,伸手按在樹干之上,感知這顆樹的狀態。 無論是有靈,還是無靈的生命體,皆是由先天之炁賦予生命。 如同人,由先天之炁賦予生命,衰老的過程就是先天之炁散溢的過程。 而樹葉變得枯黃,顯然是生命力缺乏的緣故,由此推斷,可能是因為他無意間的一點,造成了這顆樹的先天之炁散失。 如果通過特殊手段影響那個由炁所編織的世界,能影響現實生命的先天之炁,使現實的生命發生變化,倒是符合邏輯。 呂真皺眉,收回手掌。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修煉者體內的炁的流轉,但是對于樹木體內的先天之炁卻無法感應。 樹木雖然也屬于生物,但是樹木是否有先天之炁? 他的腦海中忽然產生這個問題。 理論上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那么就是他無法感知樹木的先天之炁的變化,所以也無法確定這樹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先天之炁的變化。 身后忽然傳來樹枝晃動的聲音。 呂真轉頭看向身后的小樹叢。 漱漱的聲音下,剛才那只親近他的水鹿從樹叢中躍出,倒在呂真的身前。 看到這一幕,呂真有些奇怪地走到水鹿身前。 “你受傷了?” 水鹿驚慌地掙扎了一下,抬頭鳴叫了一聲,又無力地落下腦袋,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不是受傷。” 看到水鹿雙眼暗淡,全身皮毛像是燒焦了一樣,變成了枯黃色,與原本發亮的毛色完全不同,而身體上下卻沒有其他傷勢,呂真心中忽然有種預感——這鹿的“傷勢”說不定是自己造成的。 “難道……” 呂真看了看自己麻木的右手,將左手按在水鹿的心臟位置。 樹木的先天之炁難以感應,但是動物的先天之炁卻較為容易感應,又或許是這只水鹿靈性十足,本身就較為親近先天之炁的緣故,呂真十分容易地在水鹿的體內感知到了那點散亂的先天之炁。 不僅散亂,而且如同風中的燭火,已經處于潰散邊緣。 呂真哭笑不得。 他第二次隨手一撥,似乎對應的正是這只水鹿。 上下打量一眼這只奄奄一息的水鹿,呂真感慨這種能夠直接影響生命體內的先天之炁的手段的可怕。 如果他能弄明白其中的規則,那么這將是他掌握的非常恐怖的招數。 殺人于無形還只是等閑,甚至于通過先天之炁影響他人的修煉,與生命狀態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些都是以后需要考慮的地方,現在需要做的是保住這只可憐的水鹿的小命。 這家伙受損之后,還知道回來找他,靈性很高,比他那只蠢兔子強多了。 自身的炁沿著呂真的手掌進入水鹿的身體之中,小心翼翼地梳理當中處于潰散邊緣的炁,令其不至于熄滅。 在呂真的護持下,水鹿的狀態趨于穩定。 片刻之后,呂真收回手掌,看著昏迷的水鹿,有些頭痛。 先天之炁乃是先天賦予生命的炁,現在這只水鹿體內的先天之炁被他無意弄散了大半,而他卻沒有手段恢復這只水鹿的先天之炁。 也就是說,他一旦通過手段打散先天之炁,便沒有辦法讓其恢復。 除非有一天他能徹底地明白那個瑰麗的世界與現實世界的聯系,才有可能在更高得程度上影響生物體內的先天之炁。 可是生物體內的先天之炁是與生俱來之炁,他如果能在他所設想的方式上,令生體內的先天之炁增多,那么這已經屬于仙神的手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