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文龍心中暗嘆一聲。 他與老者的實力相差太遠,即使他已經全神貫注地看著老者,依然只是看到了老者把手掌放在腰間的短劍上,卻沒有看清老者是如何出劍,甚至連老者究竟有沒有出劍也不知道。 更為詭異的是老者鋒銳的劍氣,并不刺眼,但是一旦出現,唐文龍就無法躲避。 盡管以身上的傷口為代價,他已經試探了老者的劍氣不知道多少次,并且明明已經看清了老者的劍氣的軌跡,卻仍然無法躲避老者的劍氣。 而且迄今為止,唐文龍尚未見過老者全力出手,連老者的短劍是什么樣子也沒有見到。 他自身的實力與老者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加上身邊的那位哪都通員工也是一樣。 卸掉提起的那口氣,唐文龍不再嘗試與老者交手:“前輩,我知道你想見廢掉你門中弟子的呂真,但是沒必要扣押我們……那么做,兩邊的面子都過不去,小事也會鬧成不可開交的大事。” “話又說話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你不去找呂真,呂真也會來找你。” 就在唐文龍以為老者不會說話時,他聽到了老者自天黑后說出的第一句話:“陳如鶴是我唯一的弟子,也是……唯一的親人。” 沉默片刻,唐文龍輕聲說道:“那些死在馬梅爾手上的人,又是誰的親人?如果這次讓馬梅爾逃走,那么下次又會有多少人失去親人?”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這次出來,只是我個人的事情,和門派無關。” …… 馬梅爾消失在原地。 沒有任何時間間隔,消失的馬梅爾已經出現在卡爾扎伊的背后。 利爪無聲地從卡爾扎伊的身軀上劃過。 狂熱的信徒看著卡爾扎伊被切成兩半,混亂地驚呼起來。 呂真卻沒有看向卡爾扎伊的尸體,而是警惕地注意四周。 在全性攻山時,他順手殺了那個哭喪男之后,得到那男人與靈體相關的巫術,就已經嘗試著結合拘靈遣將,以靈體去操控活人與尸體。 現在他的修為更為高深,意志更為純粹,對于巫術也有一些新的領悟,所以在以靈體操控尸體上也比之前更為靈活,距離也要更遠。 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他就在殺了馬梅爾后,順手在馬梅爾的身上做了些手腳。 如今,在他的控制下,馬梅爾雖然已經成為一具尸體,但是實力卻沒有比生前弱上多少。 甚至在成為尸體之后,失去了對死亡以及受傷的擔憂,現在的馬梅爾比之活著時還要更加危險幾分。 可是他的對手卻是處于不明狀態的卡爾扎伊。 即使走出了那種灰色霧氣的束縛,呂真還是感到有些壓抑。 整個空間仿佛正在被某種不明物質填滿,雖然以肉眼看不見,但是那東西已經讓現實中的呂真感受到了壓迫感與危險感。 這是馬赫迪的意志么? 呂真感受著讓人窒息的壓力。 卡爾扎伊既然能制造出如此的異象,那么自然不可能那么簡單的死去。 “真主無所不能!” 地上的尸體如同幻象一樣消失不見,另一個卡爾扎伊仿佛穿越了時間,從尸體消失的地方走出,就連被切開的衣服都變得毫發無損。 他臉帶虔誠,再次說道:“真主無所不能!” 似乎與整座城市具備了某種奇特的聯系,卡爾扎伊的身影散發出神圣的光芒。 卡爾扎伊再一次死而復活,仿佛記載于經文上的神話故事再現,瞬息點燃了現場的氣氛,狂熱的信徒同時高呼:“真主無所不能!” 馬梅爾再次出現在卡爾扎伊的身后。 眼中無法形容的瑰麗色彩閃過,呂真在馬梅爾出手的瞬間,已經掠到卡爾扎伊的身前。 他的左手向卡爾扎伊探出。 卡爾扎伊忽然消失在呂真的眼前。 四周的場景驟然變化。 呂真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鐫刻著種種扭曲靈魂的大門,他不是在門外,而是在門內。 火焰熊熊,哀嚎不斷。 石頭與人像蠟燭一樣被點燃,成為巨大的火炬,照亮了陰暗的門內。 不管那些“蠟燭”怎么掙扎,怎么求饒,都無濟于事,只能等待火焰把他們一點點地燃燒殆盡。 濃煙嗆鼻,炎熱瞬間便將呂真的頭發炙烤得卷曲起來。 無盡的哀嚎聲傳來,數不盡的火把被點燃,一望無際的空間內,仿佛傳說中的地獄。 呂真與身邊的馬梅爾好似在一瞬間就從寺院之中被卡爾扎伊放逐到了地獄之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