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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照片一會可以給你，不過……她的容貌可以變換，不能確定真實度。”

    老陳說道此處戛然而止，他怕把進貨的細節說出來，那其中似乎蘊含著什么秘密。

    夏啟也不追問,    靜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在你上一次出差時，本來她要來新港城一趟，但是當她來到這里后，我卻與她失去聯系了，就是很突然的那種，而且再也聯系不上。”

    “我只有一個線索。”

    老陳把手機拿出來，搗鼓半天，引導出三條信息交給夏啟查看。

    [我要來一趟，別忘了給我個住宿地，那個你地皮里的鬼屋就行。]

    [什么？租出去了？]

    [算了，酒店那種太干凈的房子我實在住不習慣，還不如去瘋人院待著]

    夏啟虛著眼。

    “就這？”

    “就這，新港城只有一家瘋人院，她的線索就到這里為止。”

    “老陳……”夏啟用很遺憾的眼神看向老陳，一只手附在他的肩膀上，“我脾氣很好，所以你再耍我，我保證會把你腦袋上剩余的那點毛，一根一根薅下來。”

    老陳慌了，連忙道：“艸……我很誠實！都是實話，我只知道這么多！”

    夏啟溫柔的笑了笑，不再忍了，一個擒拿把老陳按在桌子上，薅住他腦袋上的一根毛，道：“好好想想，也許還有什么細節。”

    “真沒有啊！而且你有這么問話的嗎！？”

    “別扥下它！我真的不知道了！”

    話里話外越來越有審訊犯人味道。

    愛麗絲這時敲門，進來時看到的這一幕令她眉頭一皺。

    夏啟在審問這老家伙？

    這老禿驢犯事了？

    他不像壞人啊？

    經過靈魂三問，愛麗絲目光忽然一亮，和瘋人院有關！

    老陳以為顧客上門，還是個美女，于是乎，發揮他嫻熟的待客正要過去，卻見愛麗絲突然掏槍。

    “夏啟，他是不是有問題？”

    老陳傻眼，瞬間明白來者就是所謂的官方。

    “你們符文會神經質到這種程度了嗎？”

    ……

    ……

    “那么，開始吧。”

    老陳揉著受傷的頭皮，第一時間把所有信息告知，這次在愛麗絲面前，他隱藏了供貨商的秘密。

    夏啟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老陳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情報網如他般廣闊，卻在新港城查不到任何關于供貨商的蹤跡，所以只剩下瘋人院最后的一方有希望留下線索。

    新港城第六棟瘋人院，與其說是瘋人院，不如說是一家監獄。

    大約每500人中就有1個人發瘋，這是三十年前黎明州的一項統計。

    而更嚴峻的是，當時普遍把精神疾病和犯罪畫上了等號，人們認為精神病人是造成社會危害的重要隱患。

    消除隱患的方式，不是把他們治好，而是把他們隔絕在社會之外。

    于是這些“瘋子”被帶上鐐銬，送進骯臟的醫院地下室等封閉環境中。

    直到10079年，新港城才建成第一家市政精神病院，因為是利恩王國第六家瘋人院，所以名字簡單粗暴——第六棟瘋人院。

    但在毫無治療方法可言的當時，對于精神病人而言，只是換了個地方受苦。

    他們所接受的“治療”，是無休止的禁閉與暴力折磨，人們竟妄想以這種形式讓他們恢復正常。

    直到新立法的出現，瘋人院被劃分為精神類治療組織，更好且更加特殊的治療手段才漸漸被引入，然后就是喜聞樂見的現象，財閥們看到了瘋人院的商機，將這里變成了半治療半療養的衛生機構，但不變的是，暴力依然存在，很多瘋子們是沒有“家人”的，他們等待的命運大多數是消失在瘋人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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