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越此言,很明顯是撓到了周氏的癢處了。 “瑯琊王氏雖然為第一高門,冠絕南北,但先前出了王敦那檔子事,如今蜷縮烏衣巷,舔舐傷口罷了。 況庾家與瑯琊王氏有隙,中書令又怎么可能將縣主嫁給瑯琊王氏,去漲他家的聲望? 至于其他世家,或與庾家不善,或是有了婚約,或是守孝丁憂,所謂其余的七家競爭對手,其實是不存在的,孩兒是唯一的人選。” 說到這里,周氏哪里還不明白。 “也就是說,宮中排出選婿的排場,也只是為了顧及皇家的臉面?” “自是如此,若直接指婚,豈不是做賤了縣主?太后心中怕就是這種想法。” “可是...為何?” 周氏不明白,她的這個寶貝兒子會是唯一的人選,太后看重他什么?庾家又看重他什么? “唯大勢耳!” 趙越從周氏懷中起身,微微行了一禮,說道:“如今天下局勢不穩,邵陵郡公與南頓王圖謀不軌,瑯琊王氏與宗親態度曖昧,庾家雖然名義上掌握中樞,庾亮在臺省,太后身居后宮,然而...勢單力薄罷了,手中無強兵,心中自有憂愁。” “而我天水趙氏,便恰好有強軍,此番對于中書令來說,猶如在沙漠渴水的旅人見到清泉一般,可謂是趨之若鶩,有所求。” “況孩兒也算是少年俊才,詩賦書法,為大儒所贊,庾家與太后對孩兒也有所求。” 趙越輕輕一笑,說道:“正是因為這有所求,孩兒才能尚公主。” “原是如此。” 周氏看著趙越,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 “麟兒確實與往日不一樣了。” 往日的趙越,很喜歡她的懷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但是現在的趙越,已經不再沉溺于她的懷抱了。 如今不僅是身形壯碩,言談之間,也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尤其是這談吐有關天下大勢,有關男人的權謀之道時,那是剖析得一清二楚。 長大了。 我的孩兒確實不是往日的小綿羊了,如今,是一直振翅于九天之上的雄鷹了。 “孩兒始終都是母親的麟兒。” 周氏輕輕點頭,忽然說道:“秋菊與襲香,近來還是不要讓她們有身孕了。” “是。” 周氏之前是急著抱孫子,恨不得將府上的女眷都往趙越的床上送。 但現在不一樣了。 趙越要尚公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