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阿哥正在前院書房里換衣裳。 從宮里回來,他身上難免熏染了些酒氣——四阿哥不喜這味道。 太醫(yī)先行了禮,然后把郭格格的身孕情況給說了一遍——說完了,就看四阿哥臉上好像神色也還平常。 并沒有多么歡喜。 太醫(yī)是常常出入王府的,也算見了不少例子,這時候心里跟明鏡似的——估計是這位郭格格,嘿…… 并不怎么得寵。 果然,之后往福晉那里去,福晉聽完了太醫(yī)的回覆,倒也是細細囑咐了一番,儼然一位賢妻。 她神色之間沒有一點點酸意。 不是掩飾得好。 是真的沒有。 對著一個不得寵的女人,又能酸到哪兒去? 最重要的是:剛才她親眼也見著了——四阿哥對于這孩子,未必便有多么上心。 懷了也沒用! …… 晚上的時候,盡管千不情,萬不愿,郭格格還是在李側(cè)福晉面前行禮了:“妾身給側(cè)福晉請安。” 李側(cè)福晉正在被婢女們伺候著松下了旗頭,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fā)松松地挽成了個發(fā)髻,隨意的垂在肩頭。 見郭格格行禮,她淡淡笑了笑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咱們便算是生活在一處了,不用這么拘束。” 說著,她看了一眼嬌韻,就示意嬌韻過去把郭格格給攙扶起來了。 看著郭格格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李側(cè)福晉忽然就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指尖扣在茶碗蓋上:“讓你到我這院兒來——你不愿意?” 郭格格連忙抬起了頭:“愿意!愿意!妾身能近身伺候側(cè)福晉,是側(cè)福晉看得起妾身,妾身再愿意不過!“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語,只差沒賭咒發(fā)誓了。 李側(cè)福晉笑了:“好了好了,今兒還是過節(jié)呢,別說這些晦氣話了!” 郭格格這才松了一口氣,立刻又滿臉討好地走了過去,伸手給李側(cè)福晉奉茶。 李側(cè)福晉接過了茶盞,護甲輕輕地叩擊在茶盞邊沿:“我知道你心里憋著一口勁,這倒也不是壞事——人活著,全憑這一股勁吊著。不過這幾個月你給我安生些,你記住了:不管爺對你如何,只要你平平安安地生下這個孩子,以后的日子便好過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