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獨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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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為上輩子的if線,怎么理解這章,全看個人想法,么么噠。
***
天璽五年春。
江山遲日,陽和啟蟄。
【聞嘲風(fēng)】從又一場的噩夢中驚醒。
是的,那只能是噩夢,不然還能是什么呢?在那個夢里,他就像活在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的病好了,他名正言順的當(dāng)上了大啟之君,他……受到了全國的愛戴,宗親擁護,連現(xiàn)在那群正大罵他是亂臣賊子的文臣,都在真心實意的為他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他們說他是大啟近百年間最偉大的明君。
明君,呵。
【聞嘲風(fēng)】做這個夢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被迫看另外一個自己過的有多么幸福,多么圓滿。但他很清楚,那都是假的,因為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人。夢里的愛人離他是那么的遠,又是那么的遙不可及,就像天邊被烏云遮擋的月亮,華而不實,又毫無意義。
【聞嘲風(fēng)】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是他可以過上的生活,寧可覺得是自己的瘋病又重了。
是的,他瘋了,已經(jīng)瘋了好久了。
但他一點也不想治,他只想在死前,拉著所有人跟他一起死。
在【聞嘲風(fēng)】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之后,喉口感覺到腥甜的他,艱難的從龍床上支起了身子,冷冷的看著他瘋病的又一大癥狀——一個憑空出現(xiàn)在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身靛藍色的長袍,浮在半空之中,恍若臨江水神,會弁如星,灼灼其華,渾身都在散發(fā)著珠白色的月光。他就這樣懸坐于半空之上,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遠不近的看著他,再一次用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對他發(fā)出建議:【還是喊御醫(yī)來看看吧。】
【聞嘲風(fēng)】不置可否,只是看著少年道:“我又做那個噩夢了。”
空蕩蕩的大殿之內(nèi),唯有一盞微小的燭火在努力搖曳,那是少年之前強烈要求留下的,如今看來,倒也還算有用。
少年是在【聞嘲風(fēng)】第一次做噩夢之后出現(xiàn)的,自稱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亡靈,不知道為什么選擇了始終跟在聞嘲風(fēng)的身邊。總是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啰里啰嗦,【聞嘲風(fēng)】一開始根本沒想搭理對方,但少年總會自找其樂,一點也不怕寂寞。
他會勸他說:【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呢?愛惜一點自己的身體吧,你不是個暴君嗎?暴君都會耽于享樂,而不是耽于……奏折。】
【聞嘲風(fēng)】被煩的實在是不行了,終于回了他:“你怎么知道批改奏折不是我的樂趣呢?”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不對,你能看到我?】
我當(dāng)然能聽到,【聞嘲風(fēng)】想到,我早就發(fā)現(xiàn)我瘋了,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發(fā)瘋的我,會幻想出這么一個話嘮的你。
少年不僅是個話嘮,還是個過分活潑的多動癥,哪怕只是漂浮在空中,也能被他玩出花來。一會兒擺出飛天的姿勢,一會兒在空中自由旋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自己傻樂了起來,說自己好像一個滾筒哦。
可【聞嘲風(fēng)】卻連滾筒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的瘋病都開始生造詞匯了。
【喂,喂,喂,繼續(xù)和我說話啊。】雖然少年總能自我找樂,可是,能找到一個愿意和他說話的人,總比自己和自己說話來的有意思。少年纖細瑩白的手臂,在聞嘲風(fēng)的眼前晃了又晃,充滿期待的等著這位人間帝王的回應(yīng)。
然后,莫名的,他們就偶爾會開始展開對話。【聞嘲風(fēng)】心情好了,就和對方多說說,【聞嘲風(fēng)】心情不好,那就無視對方的存在。
少年也很快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并堅持不懈的用語言騷擾著他。
好比:【遷怒別人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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