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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青回憶了一次當初自己入門時師父傳授的內容，左手上翻，無數淡青色的光點聚攏在掌心，凝聚成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冰晶。

    “楊兄弟，你覺得這冰晶美嗎？”

    “晶瑩剔透，挺美的?！睏畎膊焕斫饫枨酁楹螘@么問，但還是開口回答道。

    黎青沒有多說什么，右手憑空一握，掌心里面多出了一把刀，朝著冰晶凌空揮舞。

    無數冰屑散落，冰晶很快就變得棱角分明起來，每個面都光滑無比，看上去就像一顆放大了無數倍的鉆石。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冰晶上，折射出七彩光芒，把整個屋子都映照得光彩絢爛。

    “現在呢？”

    “更美了?！睏畎舱f道。

    黎青點了點頭，手中刻刀繼續揮舞，更多的冰屑不斷落下，片刻之后，不規則的冰晶變成了一個起伏連綿的山巒冰雕，一縷縷霧氣繚繞在周圍，美輪美奐。

    “現在呢？”

    “比剛剛還要美?！睏畎搽[隱察覺到了黎青的用意，繼續回答道。

    黎青再次揮舞刻刀，冰雕上很快就多出了許多細節，飛流瀑布、山泉懸崖、樹木野獸，就好似真的將山脈等比縮小，如同一個藝術品。

    “黎青大哥，你想告訴我，修煉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完美？就像這冰雕一樣，變得越來越美？”楊安問道。

    “那只是修煉的結果。”黎青說道：“我要講其實也不是修煉，而是修煉的‘修’。我有沒有想過，你為何會覺得它變得更漂亮了？”

    “呃？！”楊安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黎青笑得云淡風輕，宛若是神仙中人，問道：“你覺得道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楊安腦袋里面閃過的第一念頭就是《道德經》中的開篇名言，也是他唯一記住的一句。

    他敢打賭自己只要說出來，絕對能破了黎青的防，讓他裝不了這個逼，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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