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謝振定-《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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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謝振定
今年馮霖參加了鄉試,據說答卷很不錯,和砷并沒有插手,全是看馮霖的真本事。
老太爺英廉聽說之后是喜笑顏開,惜語如今代掌家里的事情,盡管是個姨娘的身份,卻也跟著高興。
她雖做不得當家太太,但畢竟是馮霖的生母,日后總歸不會虧待了她。
世上的母親畢竟都望著兒子好。
馮霜止聽說這件事之后,差遣了府里的人送去一些補品和幾套算是貴重的文房四寶,也算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夫人,老太爺說了,四公子的事兒您不插手,只讓他自己努力便是。”
蘭馨帶回來的話便是這樣了。
馮霜止聽了也是一笑,看和砷還在里屋給團子念書,只揮手讓丫鬟們下去。
現在新的和府已經建得差不多了,開了個很大的人工湖,在湖邊搭了個水榭起來,這夏日里頭只在水榭里避著,如今這湖上涼風送爽,也讓人精神不少。
她走進去,便看團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桌案邊放著一把團扇,一把折扇,只搭在一起,這一把是和砷的,一把是馮霜止的。
“你莫念了,他還小,哪里聽得懂。”
“多聽聽總是好的。”
和砷將團子放下了,便看這小家伙那小臉圓圓,白皙之中透著粉嫩,不由得一揚眉。
“他長大了,必定也是個風流子,興許還能長得有我七分好。”
這語氣,哪里像是個作阿瑪的,分明像是要將團子給貶得一文不值了。
馮霜止輕聲啐他,“哪里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你也不害臊!”
和砷攬住她的腰,看她穿著一身湖藍的蘇繡旗袍,身段纖細得很,只用兩手掐住了,道:“云貴那地兒,蠻荒之地,我從那人煙稀少的地方回來,如今說一說自己的兒子,你卻還要被夫人罵,真是好不傷心。”
這話前后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馮霜止失笑,只壓低了聲音:“對了,你去云貴一趟,那李侍堯和孫士毅的事兒查得怎么樣了?”
“這二人跟福康安也有少許的過節,當初福康安跟李侍堯是一起的,那個時候福康安還未發跡。
可你知道,有一段時間,在福康安搭上那倒霉鬼連霜城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深入江南官場了。
他們之間有一點小摩擦,江南畢竟是油水豐厚的地方,多的是人覬覦,李侍堯就跟當初拉攏我一樣,想要在福康安的手下分一杯羹出來,可福康安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這雙方之間便有了矛盾。”
和砷一說,便說出了一段之前馮霜止不知道的秘辛出來,他道:“福康安也是個狠人。
海寧搜集了孫李二人的證據給我,我倒是查清楚了,回宮之后往上面一報,便有福康安跟著落井下石,原本我是有些驚喜的,哪里想到……呵。”
這最后一個字,頗有幾分意思了。
馮霜止聽著他笑聲,還不知道宮里到底是怎么回復的,便問道:“怎么了?”
和砷那眸子黑得如點漆一樣,只將馮霜止攬在懷里,眼一瞇,唇一勾,一副慵懶的模樣,聲音也懶洋洋的,像是外面夏日里被曬得無精打采的垂楊柳。
“皇上從輕發落,念在孫李二人忠心侍奉的份兒上,只不過是貶謫,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東山再起了。”
“……皇上是糊涂了嗎?”
馮霜止皺緊了眉頭,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對旁人而言可能驚天動地,于馮霜止而言其實并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和砷道:“豈止是糊涂,老糊涂了。
他老了……”
當了皇帝太久,穩,一個盛世到了后期,總是要邁向腐朽的。
“康熙爺當了近六十年皇帝,從盛世到一個虧空時期,貪墨成風。”
和砷熟讀經史子集,如今說起這些來不過是隨手拈來一樣,他言語之中含著諷刺,“到了雍正爺的時候,整個十三年在位都力圖革除弊病,只可惜……到了咱們如今這一位,一切從新回到康熙爺時候的水準,康熙爺是圣祖,咱們這位卻是不一樣了。”
沒了銳氣的皇帝,安穩了太久。
和砷也不知道應該做什么,他雖習慣了傾軋,可對如今這樣無法施展開拳腳的環境卻有一種難言的厭惡。
原本以為永琰掌權之后便有機會了,可乾隆還把持著朝政,他畢竟是皇上,如今不過是病了,只怕好了還是要將一切的權力給收回來的,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當真是誰也不清楚。
現在郁悶的可不僅僅是和砷一個,福康安也知道是失算了。
乾隆的心,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大。
當了幾十年的皇帝猶嫌不足,一張龍椅,怕是直到死才敢給別人的。
如今孫士毅和李侍堯不死,對他們來說便是如鯁在喉,難得站到統一戰線上的和砷與福康安,平時辦事都是干凈利落,也不曾留下什么后患,現在卻忽然之間碰到了這因為皇帝護著,而沒辦法除根的野草,當真讓他們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馮霜止想起當初永琰曾經有過的打算,也不知道為什么便心驚了起來。
她手指一扣那小方桌的案角,便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二人怕是會成為心腹大患。”
“是啊。”
和砷嘆了口氣,只是眼瞇著,便有暗光閃爍,他低頭去親馮霜止耳垂,又是一笑,“不過也沒事兒,除非登基的不是十五阿哥,否則這孫李二人現在不死,以后也得死。
在儲君這邊得了不好,以后哪里還有什么好?”
這倒也是,只不過十五繼位,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
看現在這情況,只不知道十五等不等得及。
沒月余便是皇帝生辰,和砷交代馮霜止去找幾件稀罕禮物來,現在皇帝病著,更要找好了東西給他送過去,免得因為之前彈劾孫李二人的事情惹惱了他。
馮霜止下午時候才出去,今日乘了和砷的馬車,只由下人趕著過來。
她往恒泰齋走,如今北京天氣大熱,汪如龍根本不在北京,只是是不是上北京來跑生意,鋪子是下面的人打理著的。
馮霜止算是個熟客,更是個貴客,這恒泰齋的人也不敢怠慢,一見馮霜止出來了,便給她招呼上了,馮霜止只讓他們將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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