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收網中-《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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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收網中
莊妃小產了……
現在人還昏迷著,乾隆已經用花瓶砸了御醫的頭,令妃忽然慶幸自己沒有進去,否則現在乾隆的怒火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頹然坐倒,乾陵看到了自己搭在膝蓋上的蒼老的手掌,他已經老了,好不容易傳出莊妃有孕的消息,他以為自己雄風依舊在,可坐享這江山千年不老。
然而很多事情,老天是不會放過的。
喜那木拉的孩子……
內殿里,喜那木拉終于醒了,抬手一撫自己的肚子,卻忽然之間悲愴地哭出了聲,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絕望的時候,那聲音里竟然帶上了無邊的恨意,“皇上,臣妾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沒了。
不過是一個孩子沒了而已。
這宮里多少孩子早就沒了?
令妃心里諷刺地想著,便站在了前面沒有說話。
乾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到了殿內去看喜那木拉,便抱住了她,“不哭,不哭,喜那木拉……”
莊妃埋在乾隆的胸前,卻將眼底那深深的厭惡壓下去了,她閉上眼睛,哭得更加凄涼,整個宮里都彌漫著一種傷悲氣息。
她抽泣道:“臣妾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了愉妃娘娘,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的錯……愉妃娘娘,好狠的心啊……”
這聲音傳到外面令妃那里,頓時是心中一驚,難道愉妃真的這么傻,不用她栽贓就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了嗎?
令妃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布置可能是多余的。
只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莊妃可能只是找個墊背的而已——反正這人在她看來從來不是個什么簡單的角色。
愉妃,愉妃……
乾隆念著這個名字,只覺得胸中怒意翻涌,“來人,將愉妃拖進來!”
愉妃在外面真可謂是心驚膽寒,她根本不明白為什么禍事就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一個勁兒地喊著“臣妾冤枉”,之前她還是六宮的主事,如今便落得這樣的下場,當真是讓人唏噓感嘆。
這宮里的人混久了,也都是要看主子們的臉色行事的,趨利避害誰不會?
大家都知道愉妃現在是要倒霉了,現在莊妃沒了孩子,皇帝正在盛怒之中,愉妃這一劫是逃不過了。
難不成莊妃還能故意小產,栽贓給愉妃不成?
當下,動手拉人的人根本不留情,皇帝說了“拖進來”,他們還真的是將愉妃拖進來的,她那花盆底在地上磨著,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帶到了殿中,隨手扔下。
愉妃跪在地上,也哭了起來:“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啊……是莊妃她血口噴人!臣妾協理六宮這幾年,也知道宮里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臣妾的責任,莊妃的孩子便是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既然視莊妃腹中胎兒為自己的孩子,又怎會加害呢?”
令妃站在外面,終于還是輕輕地走了進來,福身行禮,道:“皇上,這件事始終還是要有定論的,臣妾想……單看表面上的情況,是無法確定誰是誰非的……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有證據能夠服人。”
她這話雖然說得小心翼翼,可其實也有觸怒乾隆的風險,還好現在乾隆的怒火都在愉妃的身上,竟然怒極反笑,道:“去把當時在場的宮女太監都給我找過來問!難不成莊妃還能誣陷了她個賤婦嗎?
!”
愉妃在聽到“賤婦”這兩個字的時候,便是渾身一冷,竟然如置冰窟,她好歹還為乾隆生養過皇子,如今不過是因為一個新進宮的莊妃的一句話,竟然口出惡言,說她“毒婦”,愉妃臉色灰敗,慘笑了一聲:“皇上,臣妾盡心侍奉您這么多年,當初莊妃在承德的時候,臣妾也幫助過莊妃……莊妃娘娘——莊妃娘娘!您怎么能血口噴人?
當初還是臣妾,將您從宮人的手中解救下來,帶到了皇上的面前,您怎能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
莊妃似乎也怒了,她滿臉都是淚,此刻看上去是那樣惹人憐愛,從乾隆懷中將一張臉露出來,她瞪視著愉妃,便嘶喊道:“我不曾有孕的時候,愉妃娘娘自然幫著我,一旦臣妾有孕,愉妃娘娘便變了吧?
這后宮里處處都是骯臟,我恩將仇報?
愉妃娘娘害我腹中孩子的時候,可曾想到過臣妾的苦楚?
愉妃娘娘……我只愿你殺我都好,待我產下皇子,要我為您當牛做馬都行,您為何要害我的孩子……臣妾的孩子啊……”
令妃在一旁當真是看得冷笑,只覺得這莊妃不好對付,不過莊妃既然也是想要趁機除掉愉妃,那么自己也不必著急了。
只等著靜觀其變……
乾隆伸手指著愉妃,便罵她是嫉妒莊妃有孕,還說她當初也是懷過五阿哥的人,現在怎么如此心狠……
愉妃百口莫辯,知道今日在劫難逃,竟然是不說話了。
看她這樣,乾隆只覺得最后的一絲情分也盡了,這愉妃也是進宮伺候這么多年的老人了,卻不想今日如此糊涂……五阿哥去后,他還體恤過愉妃,如今來看,卻是不必了。
不多時,便有十幾個丫鬟被帶到了宮外,乾隆只說:“給朕嚴刑拷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都發落去慎刑司,直接打死了!”
“嗻!”
太監們下去吧了,頓時這宮外就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乾隆正待要繼續教訓愉妃,沒成想卻有大太監吳書來忽然到殿外去了,回來便在乾隆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乾隆強忍住怒氣,竟然道:“帶進來回話。”
進來的是一個小太監,吳書來道:“這小太監說是在莊妃落水的欄桿那里發現了什么,小東西,還不快說!”
吳書來踹了那呆愣愣的太監一腳,那小太監畏畏縮縮,從袖子里取出一節刷著紅漆的欄桿木頭來,便磕頭道:“回皇上話,奴才在救莊妃娘娘起來之后,回頭查了莊妃娘娘落水處的欄桿,這地上被人鋸斷了,只是放在那里看不出來,只要娘娘往欄桿邊一坐或者一靠,必定會因為這一個小小的設計而掉落水中。
而且……奴才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隱約記得地上被抹了香油……”
“大膽!”
乾隆當即將茶碗摔到那小太監的臉上,給他燙了個滿臉的滾沸紅腫。
小太監連連磕頭,告罪著:“這實在不關奴才的事兒,只是奴才事后才看到的,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吳書來也出言求情道:“皇上,這小太監不但無過,反而有功,若不是他心細發現了,誰能知道這里面還有這樣的貓膩呢?”
乾隆也是氣昏了頭,莊妃這個時候聽明白了,便哭喊了一聲:“果然是有人要害臣妾的……”
她是大草原上出來的姑娘,落水之后便知道當時是有貓膩的,愉妃心懷不軌請她看牡丹去,現在回想起來當真是可疑。
原本莊妃只是趁機想要栽贓愉妃,只要栽贓到愉妃的身上,日后整個后宮便是她獨大了——愉妃現在是協理六宮,表面上愉妃與令妃的關系很好,只要愉妃倒了,令妃也會跟著被乾隆嫌棄的。
現在已經知道了原因,下一個便要來調查人了——
令妃已經準備好了,看了木然跪在那里的愉妃一眼,忽然道:“臣妾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愉妃身子一震,似乎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么了。
她閉上自己的眼睛,竟然無聲地冷笑了一聲。
今日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沖著自己來的,現在令妃都要說話了,她還不明白的話,便是白活了這么多年了。
果然,令妃竟然道:“昨日愉妃姐姐宮中有一名宮人跑到了妹妹的宮中,說是害怕姐姐,還跟臣妾說了一些事情……臣妾只當是那宮人說謊,不想……”
說到這里,令妃似乎有些為難了起來,看乾隆看著自己,連忙解釋道:“皇上,臣妾不是說愉妃姐姐與此事有關,只是那宮人所說的事情跟方才這小太監說的似乎沒有差別。
所以臣妾忽然有些惶恐起來,不過臣妾還是覺得這事兒跟愉妃姐姐沒什么關系……”
“令妃,那宮人在何處,帶上來!”
乾隆一聽就知道令妃是在包庇愉妃,這個時候可謂是憤怒至極,便發了火。
這一下,令妃便似乎是一片包不住火的模樣,最后掙扎了半天,還是讓人將那宮人帶了上來。
那宮人一來便直接磕頭,愉妃一看,竟然是她貼身宮女秀沐,頓時掐得手指著她,說不出話:“你……你——你這個小蹄子,竟然也背叛我!”
她已經用了一個“又”字,便是已經知道是令妃要害自己了,原本愉妃以為來的不會是什么大角色,左右她還有外朝的勢力可以應付過去,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她的貼身宮女——這一下,事情若是鬧大,便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夠了!都給朕安靜,秀沐,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乾隆暴怒無比,這個時候莊妃還在他懷里抽泣,他當真是覺得心尖尖都疼了起來了。
那宮女,這才支支吾吾地說了,竟然說是愉妃指使她的,當下便像是丟了一顆炸雷進來。
整個宮殿里的人都被這驚天一樣的消息驚呆了。
這邊在鬧騰,消息便已經傳了出去,到了慈寧宮這邊,卻是讓眾人都驚疑起來。
沁姑姑看了芳嬤嬤一眼,又看了馮霜止一眼,“我怎么覺得這事兒不是很簡單呢?”
馮霜止也皺著眉點了點頭,只是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便已經大概地猜到了,令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的。
之前按照馮霜止的計劃,將莊妃懷的可能不是乾隆的種的消息透露給了令妃,如今卻上演了愉妃加害莊妃的事情。
這一來,愉妃便沒了,緊接著的會是什么呢?
令妃與莊妃還是容不下的,雖然搞掉了莊妃的孩子,可是莊妃只要在,對令妃便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所以令妃還是要除掉莊妃的。
只是辦法在哪里?
馮霜止當初的消息,不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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