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隱患-《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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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隱患
在聚賢樓丟了面子,在宴席結束之后,納蘭跟著蘇凌阿回去,一路上都沒說話。
可是等到了家里,蘇凌阿就開始嘆氣,他有些厭煩地讓納蘭回去,納蘭更加委屈。
她不敢惹蘇凌阿,一路上悄悄哭著,卻從自己姐姐遠蘭的屋前路過,遠蘭在里面聽見這聲音,覺得耳熟,一想是納蘭,便出來看了,正巧看到她過來,便喚道:“納蘭,你怎么了?”
納蘭心里委屈極了,她跟遠蘭的關系一向不算是很好,只因為遠蘭是原配嫡妻生的,可她不過是個出身微賤的短命繼室所出,一開始爹不寵娘不愛,便只有姨娘護著她,原本她跟遠蘭的處境很相似,可是憑什么遠蘭像是個大家閨秀,她便成為別人口中那“沒臉沒皮的東西”?
“你在這里假惺惺做什么?
你跟旁人一樣見不得我得阿瑪的寵,今日看著我丟臉了,你一定比誰都高興!”
納蘭沒地方發泄自己的委屈,便只能朝著遠蘭喊。
她又沒忍住哭出來,“若非你對了那和琳的眼,今日指不準是你跟我一樣去那聚賢樓丟臉,你現在發達了,厲害了!”
遠蘭是個很文靜的姑娘,只是她沒有想到如今納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即便是兩姐妹的關系不算是很好,可這么多年來,她是長姐,乃是處處忍讓著的。
如今還沒鬧明白到底是怎么一會兒事兒,就被自己妹妹這樣一陣搶白,遠蘭心里憤怒極了,“你又是哪里胡混回來要找著我撒氣的?
成日里你跟著園子里的戲子們瞎混也就罷了,偏生自己還要出去鬧著,真以為阿瑪寵著你便不會出事了嗎?
如今你又是出了什么事情,要遷怒到我頭上?”
不說還好,一說這“戲子”兩字,納蘭便像是被踩了痛腳一樣,她尖聲叫起來:“你也是這樣看不起我的!”
納蘭的額娘便是喜歡唱戲的,只不過她是在屋里給爺們兒唱,納蘭生下來便聽她唱戲,姨娘乃是蘇州戲子出身的,常喜歡在屋里唱戲,納蘭自己也喜唱戲,常常一唱便是半天,府里請來的戲子誰不說她身段唱功都是一等一的好?
“我就喜歡唱戲,就喜歡!誰也管不著我!”
納蘭看著說不出話來的遠蘭,想著今日受到的委屈,偏就鉆了牛角尖,將遠蘭一推,轉身便跑開了。
遠蘭沒站穩,一下摔到了一旁的花架上,便將上面那大瓷瓶碰下來,砸傷了手臂。
這消息傳到了蘇凌阿的耳朵里,頓時嚇個半死,連忙來看遠蘭,見到只是小傷,又放下了心來,只說讓她好好養著,說納蘭今天只是受了些委屈,所以失常,回頭定然去好好教訓納蘭。
遠蘭聽著自己阿瑪這敷衍的話,只覺得心冷,卻也不能太露痕跡,便點頭,說自己不會介意的。
蘇凌阿這才放了心,從遠蘭這里出來,卻立刻吩咐下去,不要將事情傳出去。
只是這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馮霜止的耳朵里。
今早起身的時候便是懶懶的,和砷昨日酒喝多了,太過熱情,她有些招架不住,看著和砷上朝去了,她躺了許久才起身。
坐在妝鏡前面梳妝的時候,才聽人說了蘇凌阿府里的事情。
和砷起來了,總有一些人想要往和砷這邊塞消息,有的沒的都要來巴結一番的。
昨日在聚賢樓,馮霜止是跟和砷一起回來的。
只是她今日想起來,印象最深的便是那納蘭的事情。
原本和琳的親事,眼看著便要定下來,沒有想到現在出了這納蘭的事情來,她就需要再斟酌幾番了。
這蘇凌阿雖然是歷史上有名的和砷的黨羽,可是在馮霜止看來即便是拉攏了,似乎也就是一個豬隊友,哪里有帶著自己的女兒上戲臺子巴結人的?
這人不但是個糊涂,還是個老糊涂。
昨兒劉墉有一句罵得好的,沒臉沒皮的狗官。
這蘇凌阿當了四十多年的官,可是這官位卻是不升反降,由此可見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本事了,不怪別人看不起他,這蘇凌阿是自己沒本事讓別人看得起的。
“昨兒那唱戲的姑娘,是蘇凌阿府上的吧?
可知道是個什么身份?”
微眠道:“這倒是奴婢今兒打聽過的,是蘇凌阿的繼室所出,不過那繼室短命,沒等這納蘭小姐長大便去了,之后便是嬤嬤們照看著的。
只不過,蘇凌阿府上原來有一個蘇戲出身的姨娘,以前常常為那繼室跟蘇凌阿唱戲,納蘭很是喜歡她,便也跟著學唱戲,還跟府里請進來的那些戲子混在一起……”
這倒也算是個嫡出的,竟然……
馮霜止當即便覺得糟心起來了,細細一分析這納蘭長成的環境,便知道她有如今這性子不是什么偶然,沒娘教著,又是那不懂事的姨娘亂摻和,上頭有個向來辦不成好事兒的爹——長歪了才是必然。
這姑娘竟然敢在那么多的爺兒面前唱戲,平白墮了自己那嫡出的身份。
便是馮霜止這等思想開明的人,也不見得能忍了這樣出格的行為。
現在和砷的地位一日比一日地高起來,連帶著現在的和琳也很被人看好,想要攀這一門親事的人不在少數。
昨天晚上那消息一出,今日有關于納蘭跟蘇凌阿府上的種種事情便已經傳入了馮霜止的耳中,這里面有多少人在摻和,就說不定了。
蘇凌阿擺明了是要來巴結和砷的,只是和琳跟那遠蘭倒像是真心相互喜歡的,馮霜止一時也犯了難,她一不想要蘇凌阿這樣的親家,也不想跟這人搭上任何的關系,更不想讓和府跟那納蘭扯上任何的關系。
蘇凌阿這樣的蠢貨,若是和砷收來利用利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利用跟別的事情畢竟是兩樣,不可能將蘇凌阿放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上。
馮霜止想了一會兒,又按住了自己的額頭,道:“那遠蘭小姐既然傷了,便找個人去送點傷藥……微眠,這事兒你去辦。”
她特意點了微眠,微眠也清楚,一旦需要自己去辦的事情,多半是不怎么簡單的。
馮霜止的目的,肯定不是單純地讓人去看看遠蘭那么簡單。
微眠了解馮霜止,比起貼心的喜桃,她更像是馮霜止的謀士,因為她是一個頗有膽氣和手腕的人,便能夠幫助馮霜止做一些喜桃做不到的事情。
喜桃固然能讓馮霜止開心,可是有的事情,只有微眠這樣的人能做。
她應了聲下去,便帶著人去蘇凌阿的府上了。
蘇凌阿這邊沒有想到和府那邊竟然來人了,這樣關切遠蘭,一面又心驚于和府消息的迅速,竟然是畢恭畢敬,像是迎接姑奶奶一樣將微眠迎了進來。
微眠倒是沒有怎么裝腔作勢,只平直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便想去見那遠蘭。
蘇凌阿即便是為難,也不好拂了和府人的面子,只說叫遠蘭出來,微眠哪里敢讓她出來,回道:“哪里敢勞動遠蘭小姐,奴婢去看看便好。”
蘇凌阿于是不敢說什么,因為不知道她真實的來意是什么,便只能引人進去。
遠蘭沒有想到和府竟然會來人,家里這些不堪的事情,她不想讓和府人知道,怎么說她也是心儀于和琳的,如果因為……如果因為納蘭……
遠蘭不敢想下去,便去招呼微眠。
微眠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給遠蘭行了禮,讓人放下了她帶的東西,“我家夫人聽說了您受傷的消息,特意囑咐奴婢來送東西,您這里的事情,我家夫人終究是掛心著的。”
“多謝夫人美意,遠蘭愧受了。”
聰明如遠蘭,又怎么會聽不懂微眠話里的意思。
那邊的蘇凌阿聽見這句話,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便叫道:壞了!
微眠又道:“遠蘭小姐好好養傷,旁的事情都不要急,總歸有辦法解決的。”
意有所指,只是卻更讓遠蘭心焦。
她很是忐忑,問微眠道:“夫人可還說了些別的?”
微眠搖了搖頭,便道:“不曾有了。”
蘇凌阿這邊卻是聽得冷汗直冒,還好微眠說出“不曾有了”這一句,不然他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昨日也是到了最后的關頭,看到和砷那管家劉全兒上來說了那一句話,蘇凌阿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原本昨日那事兒已經拋之于腦后了,可是今日這和夫人派人來,卻是一下子點醒了蘇凌阿,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到底是糊涂了,這么多年官場的失敗經歷,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給磨得沒了心性,如今想起來,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完了……
他盼著遠蘭能夠攀個高枝兒,能嫁給了和琳,可是這和琳的親事可以說是攥在那和夫人的手中的,昨日他想要納蘭攀上和砷,卻不想那和夫人直接給和砷送來了這樣的一句口信兒。
人人都說是和砷妻管嚴,蘇凌阿還想著,就是被母老虎管著,才能讓男人有出來偷腥的想法,他高興還來不及,可是在這微眠來了之后,蘇凌阿便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了。
因為納蘭的事情得罪了馮霜止,沒得救!
如今這和夫人還派人來自己府上,便是要來敲警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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