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和珅是個妻管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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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險惡的那一關(guān),總算是過去了。
馮霜止快要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熬下來的了。
她躺在床上,才喝完了藥,從喜桃端過來的蜜餞盤子里揀出一顆,塞進嘴里壓了壓味道,這才有氣無力地問道:“外面什么情況?”
馮霜止這話問得有些模糊,不過喜桃一向比較了解她的心思,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已經(jīng)如老太爺說的那樣,四姨娘被罰禁足,在東北跨院不得外出,老爺也已經(jīng)思過去了,那些個敢?guī)椭囊棠锘蛘咝涫峙杂^的,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發(fā)賣了。”
看樣子還是英廉的話有用——這是她馮霜止的救命稻草。
“只不過四姨娘這懲罰也……”喜桃有些憤憤不平。
馮霜止反而勸她道:“畢竟現(xiàn)在還沒子嗣,發(fā)賣了下面的奴婢,已經(jīng)算是警戒,最要緊的——寵妾滅妻乃是罪,本朝已有因此落罪的,老太爺也不敢鬧得太大。
懷孕的小妾逐出府,這事兒怕是全京城都知道了……老爺子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嘴上這樣說,她心里終究是不甘的,想著自己前世的那些糟心事兒,馮霜止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明日便是額娘出殯的日子了……”
“可是小姐你身上到處都是傷,不能——”喜桃端著那蜜餞盤子,看著馮霜止那蒼白的臉,立刻出言阻止。
只是馮霜止心意已決,又哪里是她一個小丫頭能夠輕易改變的?
馮霜止慢慢道:“我是她唯一的女兒,當(dāng)送她最后一程的。
我額娘苦了半輩子,我必須去。”
她話音剛落,就瞧見外面簾子一動,卻是老太爺英廉來了。
英廉一摸自己的胡子,嘆了一口氣,已經(jīng)是在進門的時候便聽見馮霜止的話了。
他嘆道:“是馮家對不起你額娘,你阿瑪頑劣,竟然對你……唉,是我老了……阿霽,你躺下吧,不必行禮了。”
馮霜止身上的傷才請了大夫治過,的確是起不來,她只能在床榻上彎身一禮,“瑪法言重了,總歸是女兒先惹了阿瑪不高興的。
我不該頂撞庶母,只是……額娘方去,孫女實在忍不住……”
她這話,無疑又是給四姨娘身上抹了一把黑,要的就是四姨娘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英廉還不知道這小姑娘已經(jīng)有了如此深沉的心思,他感念于她的孝心,還是接著方才的話題勸道:“你身上帶傷,出殯的事情……”
馮霜止這一下忽然掀了被子,下了床來,便直接跪在了英廉跟前,磕頭道:“為人子女者,若是連父母出殯都無法哭靈,又怎配為人子女?
霜止年紀(jì)雖小,也未曾識得幾個字,卻還懂得這個道理。
額娘膝下無子,還請瑪法允許孫女帶子哭靈。”
她深深地叩拜下去,額頭貼在地上,一片冰冷。
英廉長嘆一聲,彎下腰來扶她起身,“許氏是個會養(yǎng)女兒的,瑪法允諾你了,只是千萬注意身子,你阿瑪雖然思過,但出殯還是要去的。
具體事宜我讓馮忠與你細說。
此次你額娘的喪事,是你二姨娘操辦,還要同她商量一下。”
“孫女知道了。”
馮霜止起身,抿唇咬牙,還是沒哭出來。
英廉是個人精了,怎么看不出她是在強忍悲痛?
此姝之心智,遠超過旁人。
馮霜止重新坐下了,英廉這邊跟她說了會兒話,就有宮里的事情來找,所以沒一會兒又去了。
這個時候,馮霜止才有機會松口氣。
她靠坐在引枕上,手指壓著額頭,“你與我說說我走之后你遇到的事情。”
這話是對這房里唯一留下來的喜桃說的,馮霜止只是還有一些疑惑需要解答。
之前按照她的計算來看,即便是與四姨娘發(fā)生沖突,英廉也會很快地趕來,可是在她跟四姨娘起沖突的時候,先來的卻是鄂章,過了一會兒才是英廉。
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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