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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的并非地方駐軍,而是從整個王朝抽調來的三十萬守軍,除去北部及西北一些戰略要地,朝廷將能用得上的兵力都派來了。
王詔祺聽取了劉寶慶的建議,親自帶兵前來,一身鎏金燙銀的龍紋盔甲盡顯富貴,只可惜他身子骨單薄,即便甲胄量體而做,仍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甚至比某些武將世家的女子還不如。
叔侄二人似約定好一般,同時驅馬走向兩軍中間,在相隔五步時,停下了腳步。
兩人站在一起,對比愈發明顯。
王詔祺騎的是一匹汗血寶駒,相較于王泗衡胯下名不見經傳的黑馬,汗血馬血統更為優良,但卻少了些沙場沖殺出的野性,一看就是常年用精細草料飼喂,養尊處優。
平日在皇家牧場狩獵尚可,一旦上了千萬人的戰場上,氣勢顯然就不夠用了。
汗血馬焦躁不安刨著蹄子,不敢與黑馬對視,王詔祺眉頭微皺,拉動一下韁繩,望向烏王道:
“皇叔當真想奪侄兒的皇位?”
“并非我想奪,而是你根本不適合當皇帝。”
“呵,皇叔何時學會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王詔祺毫不掩飾面帶譏諷,王泗衡卻沒往心里去,面色如常道:
“王朝朝政十年來一直由太后把持,女子執政,難免婦人之仁,并非是我瞧不起她,她若沒能耐,也無法在先皇三貴九嬪十二妃中獨得恩寵。
可太后的本事終究只是小女子討男人歡心的招數,即便擺脫了后宮這座大鳥籠,自身依舊是只金絲雀,飛上云端也無法化真龍。
她想學女帝王晚月,卻沒那份胸襟魄力,最后只學會個豢養面首,弄得后宮烏煙瘴氣。
陛下奪權之后,臣著實驚訝了一會兒,以為陛下會是位明君,不想還是跟太后一樣,狠辣有余而度量不足,剛得勢就按耐不住朝恩人下手,對于北方耶律一族的欺辱,處處忍讓后退,把我王家列祖列宗的臉丟了個干凈。”
王泗衡一口氣說了一堆,最后露出個譏諷笑意,王詔祺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道:
“皇叔一意孤行,就不怕連累到別人?”
“柳木青我都能舍棄,何況是其他人?”
烏王面色陰沉,嘴角扯出殘忍笑意,非是他救不出柳木青,而是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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