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春妮出身貧寒,從小缺衣少食,一件衣服從老大穿到老小,能穿十幾年,破了都舍不得丟。 像這種高檔的定制衣服,她怎么舍得燒掉? 死人的衣服怎么了?照樣能穿! 這不,她偷偷挑揀了一番,扣下了幾箱衣服,修修改改,夠她穿幾十年的。 這也是沒辦法,沈華軍雖然月月有分紅,但還不夠買一件好衣服呢。 像她身上穿的定制綢緞旗袍,料子好,手工好,沒有幾百大洋是拿不到的。 都是錢啊,為什么都燒掉? 當(dāng)然,暗中做是一回事,被人叫破又是一回事。 “京墨啊,你弄錯了,這是我剛定制的旗袍,你一個大男人的,分不清這些也正常……” 她臉上掛著矜持得體的笑容,好不容易請到這么多重量級的人物,絕對不能出錯。 沈京墨淡淡的掃了一眼,“袖口有名字。” “啊?什么?”徐春妮下意識的撩起袖口。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有字! 沈京墨神情有一絲懷念,“w.w,我母親王薇名字的縮寫。” 徐春妮如被雷劈中,臉色慘白如紙,仿若□□的曝光在公眾的眼皮底下,任由公眾批判。 啊啊啊,什么毛病,為什么要在衣服上繡字? 這還不是最慘烈的,最致命的一擊來了。 沈京墨眉頭緊皺,不屑而又鄙夷,“對了,你脖子上的珍珠也是我媽的,你女兒的那對珍珠耳環(huán)也是我媽的,你到底扣下了多少好東西?” 幸好大部分的首飾都留給了他們兄妹,被他們帶出國了,他都留給妹妹了。 像這種不顯眼的珍珠首飾,則被落下,也不知怎么的被徐春妮順走了。 他們眼中不值錢的東西,在徐春妮眼里就是寶貝,出席這種場合都戴著。 她倒是想要真正的寶石,但太貴。 徐春妮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顏面全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沈菁面紅耳赤,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拽下珍珠耳釘,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徐珍珍穿著白色的裙子,笑意盈盈的說道,“這是姑夫送給姑姑的定情信物,沈京墨,珍珠都長這樣,你真的弄錯了……” 在她看來,衣料也好,首飾也罷,不都一樣嗎? 卻不知道,上流社會的人最講究衣穿住行,他們從小就看慣了好東西,能一眼看出這件衣服值多少錢,是哪家店什么時候出的款式。 要是定制的,能看出是哪位大師傅的手筆,也能分清每樣首飾的不同之處,能分辯正品和高仿的區(qū)別。 厲害一點的,第一次見面就能看出你受過什么樣的教育,家里背景如何。 這是從小好東西砸出來的好眼力。 不知道不要緊,但硬要裝出我很懂,我很無辜,錯的是你們的樣子,就很討厭了。 沈京墨都不愛搭理這種自以為聰明的女人,“蠢貨。” 連翹笑瞇瞇的補刀,“各大首飾店出品的東西都有標(biāo)記的,通常定制的東西也會有暗記,有跡可查,你這些常識都不知道?不信的話,當(dāng)眾查驗一下?” 靜默,還是靜默,徐珍珍不敢,徐家母女更不敢。 沈京墨鄭重警告,“請馬上脫下亡母的衣服和首飾,否則我就要告你一個偷盜罪。” 扔下這句狠話,他拉著連翹施施然的進去了,只留下幾個神色復(fù)雜的女人。 后面的賓客笑嘻嘻的跟進去,經(jīng)過她們身邊時,搖了搖頭,嘖嘖作聲,鄙夷的態(tài)度表露無遺。 雖然都來了,但大部分人都是抱著過來鑒賞古董的心態(tài),還有就是,想跟沈家的掌門人沈空青攀攀交情。 沈華軍夫妻嘛,只是一個擺設(shè),擺著好看的。 但,鬧出這樣的笑話,大家連表面的尊重都維持不下去了。 見過low貨,但沒見過這么low的,都不想跟她一起玩,太掉價。 徐春妮這就悲劇了,她一直努力想踏進上流社會的大門,努力了十幾年,眼見終于有機會了,為了今晚的機會做足了準(zhǔn)備,想狠狠刷一把存在感,好好表現(xiàn)一下。 結(jié)果,還沒有開場,就被沈京墨一拳ko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就一個字,慘。 沈華軍跟自家兄弟沈空青站在一起,跟賓客們談笑風(fēng)聲,笑容滿面,意氣風(fēng)發(fā)。 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還是這種場合最適合他。 他身體肥胖,站著清瘦的沈空青身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空青雖然話不多,但更受歡迎,讓沈華軍暗暗嫉妒。 明明他才是沈家千寵萬愛的長子,偏偏從小就生活在小弟的陰影下。 小弟太優(yōu)秀,智商,長相,成績都遠(yuǎn)在他之上,父母只會夸小弟,卻只會對他說,你要向弟弟學(xué)習(xí)。 外人也只會說,一樣的爹媽,兄弟倆怎么相差這么大。 他的心態(tài)越來越崩,直到遇到了王薇那個女人…… 耳邊傳來沈空青的聲音,“大哥,你真的有雍正時期的粉彩碗?” 沈華軍喜笑顏開,“當(dāng)然是真的。” 沈空青表示懷疑,“你哪來的?” 他這個大哥眼高手低,自視過高,對自己有一種迷般的自信。 遇到事情固執(zhí)的要命,不聽勸的那種。 沈華軍有些不樂意了,什么意思啊?“撿漏,我眼光好,不行嗎?” 沈空青半信半疑,四處掃了幾眼,“怎么不見京墨?” 也就只有這個侄子值得他重視,其他就算了。 沈華軍的臉色一變,“整天不著家,也不在醫(yī)院,不知去哪里鬼混了,我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唉,要是有南星一半懂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滿滿是怨氣,還在記恨沈京墨讓他在烤鴨店難堪的事。 再能干有什么用,不聽話,不肯任由他擺布,白養(yǎng)了。 沈空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說反話,不禁沉默了。 他這個哥哥的思維向來與眾不同,跟常人不一樣。 正常人覺得對的事,他就覺得不對。 門口一陣騷動,眾人紛紛看過去,“咦,那不是連二少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