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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叮當,我們重新交往吧-《學長,放學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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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再逢席嘉宛(上)

    上層的雞尾酒會極盡奢華鋪張,雖然是慈善雞尾酒會,但是卻更像是一個打著慈善名聲的交際場。眾人熙熙攘攘,女人的珠寶,盛酒的高腳杯都在燈光下散發著極其炫目的光彩,但是作為席氏代表出席的席嘉宛卻無心顧瑕于此。

    “席小姐,不好了,巧巧被人領養走了。我擔心莫叮當他們很快就會讓巧巧在媒體面前,把我們術后就給她轉院并且想私自卷走善款的事情說出來……”丁霏的語氣里透著一分威脅的味道,“席小姐,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該不會丟下我們不管吧?”

    “如果巧巧真的在媒體前說出來,我會想辦法讓媒體不要發表。如果是莫叮當非要把此事報道出來,我可以讓席氏的人對她所發的信息進行屏蔽;如果她要在紙質媒體上發布,我也可以把《c調》當期雜志在發售的第一刻全部購完。總之,這條新聞絕不可能出現在公眾視野。”

    席嘉宛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的不悅,她不喜歡別人威脅她,而且,她也并不認為穆自、丁霏可以和她稱為我們。

    如果不是為了打擊莫叮當,她本來不想蹚巧巧這趟渾水。一開始,席嘉宛以為可以用假新聞的事情讓莫叮當永無翻身之地,但是萬萬沒想到,林冉替莫叮當擋了罪,她跟穆自、丁霏兩人才無休止地糾纏了下去,而理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一件聰明的事。

    可是,即使是洛云遮離開莫叮當,在德國留學的這兩年,也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席嘉宛內心有些疲倦,她開始懷疑……自己堅持要耗在洛云遮身上的選擇是否正確?

    就在此時,雞尾酒會上的音樂忽地變得輕緩起來,席嘉宛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酒會的主持人走上舞臺,帶著職業性的笑容說道:“下面請各位與自己邀請的伴侶共舞一曲。”

    看到在場的來賓紛紛牽起了自己舞伴的手,席嘉宛的嘴巴因為詫異而微微張啟,腦海里浮現出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好像是前幾天雞尾酒會的籌備人員和她說起過要帶舞伴的事情,但是她當時正煩著入資梧桐舍的事情,也就沒放在心上。

    席嘉宛粗略看了一眼來賓名單,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帶了舞伴,除了她自己。

    如果不在舞曲開始前找到舞伴的話,她就要面臨著別人都在跳舞而自己卻要干站著的尷尬境地。可要是臨時主動去搶別人的舞伴,驕傲的席嘉宛也不允許自己這么做。

    就在席嘉宛猶豫著要不要提前離場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聲喊道:“嘉宛。”

    席嘉宛微微抬起頭,恰好看到了洛臨止素來看不出感情起伏的眼眸,這是她回國后第一次見到洛臨止。

    “可以請你跳個舞嗎?”洛臨止朝席嘉宛伸出手去。

    “好久不見。”席嘉宛擠出一個微笑,把手放在洛臨止的手上。他的手比別人要涼

    一些。舞曲緩緩響起,兩人在舞池的中央旋轉,動作嫻熟默契。兩人一直沉默,席嘉宛有意無意把目光瞥向洛臨止,她在等洛臨止開口打破沉默。可是,不得不說,比起洛云遮,洛臨止實在是有些不善言辭。席嘉宛在心里想著,微微低下頭,一絲苦笑浮現在她的臉上。舞曲已經過半,就在席嘉宛已經要放棄等他主動發話時,洛臨止眼

    神注視著席嘉宛,習慣性微抿著的雙唇緩緩張啟……“你,還好嗎?”這不是洛臨止第一次說這句話了。這熟悉的聲調、這熟悉的場景,

    記得他上次對自己說這句話,也是在跳舞的時候吧?

    那是在兩年前醫學院迎新舞會上的事了,自己決定放下驕傲去向洛云遮承認她愿意為了他離開洛臨止,去向洛云遮表白。可是她沒有想到,洛云遮會對她說,對不起……

    醫學院一年級上課用的教室當時一片漆黑,一年級的新生都去了迎新舞會,這一帶的教室都寂靜無聲。身子倚著教室墻壁緩緩滑下,席嘉宛蹲在教室角落,在外人面前隱忍已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那天晚上在下雨,顯得教室格外寂靜,席嘉宛也就以為教室里沒有人。可是黑暗中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且越來越近,被打擾的席嘉宛停止了哭泣。

    席嘉宛環視教室,借著窗外淡淡的光線,她看到三個男生在向她走來,但是光線太暗,她看不清這三個男生的臉。“喲,居然還有女孩子沒有去湊我們醫學院迎新舞會的熱鬧,既然如此,不如陪我們玩玩?”可即使是看不清他們的臉,席嘉宛也可以猜到他們是醫學院一年級的新生,因為也只有一年級的新生才不認識她,才敢惹她。而這,才是

    最危險的,因為席嘉宛從來沒想過,除了利用席大小姐的身份,她應當

    如何去保護自己……

    席嘉宛察覺到一絲恐懼,下意識地往教室門外跑,可是剛跑了兩步,其中的一個男生就擋在了門口,說道:“你跑什么呀?我們又不是什么壞人。”

    三個男生朝席嘉宛漸漸逼近,席嘉宛的身體無意識地開始僵直,慢慢屏住了呼吸……

    2)再逢席嘉宛(下)

    “你們在干什么?”

    教室的燈驟地被打開,明亮的燈光讓席嘉宛覺得有些刺眼,她不自覺地瞇起了眼睛。

    等到席嘉宛重新睜開眼睛時,她看到洛臨止正站在教室里,而他的手還沒來得及從燈的開關處拿開。

    除了席嘉宛,三個男生的注意力也被忽然出現的洛臨止吸引,但看到洛臨止只是一個人,而且西裝革履看著很斯文,三個男生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更別提收斂氣焰,其中一個說道:“大叔,你一把年紀了,就別摻和我們年輕人的事了,好嗎?”

    “不好。”洛臨止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直截了當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三個男生看洛臨止的年齡,心里也不是沒有隱約猜到他會是大學老師,但是他們看席嘉宛長得漂亮,不愿意在女生面前示弱,更是想要裝得霸道囂張。

    三個男生舉著拳頭就往洛臨止身上揮去,洛臨止雖然還不到大叔的年紀,但畢竟也不是太年輕了,同時與三個大男孩對抗,也就顯得有些吃力。

    糾纏了好一會兒,三個男生見沒有辦法奪走席嘉宛,又挨了不少拳頭,覺得沒趣,這才紛紛散了。

    席嘉宛望著三個男生遠去,又望向洛臨止,洛臨止在默默地整理著

    剛才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被拉扯得有點凌亂的襯衣。

    在決定向洛云遮告白以前,席嘉宛向洛臨止提出了分手,當時的洛臨止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離開了。這在席嘉宛意料之外,畢竟洛臨止從來就不是那種糾纏著人不放的討厭鬼。

    席嘉宛本來以為,自那之后,她和洛臨止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終點……洛臨止此刻的出現,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席嘉宛把頭發挽到耳后,沉思著該如何緩解此刻的尷尬時,她聽到了洛臨止熟悉的表現不出情感起伏的聲音。“回去吧。你是醫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你不在,迎新舞會怕是要亂套。”回到舞會后,可能是因為兩人恰好都沒有舞伴,也可能是因為以前

    交往時的默契與習慣,兩人自然而然地跳起了舞。“感覺我們系主任和會長好搭。”“難道這就是郎才女貌?”周圍好事的女生討論起他們來,席嘉宛知道洛臨止一定也能聽得

    到,只是席嘉宛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他只是在默默地看著自己。可是越是看不出來,她就越是想去思量,對于她為了洛云遮而向他分手的事情,他到底怎么想?

    “你,還好嗎?”

    他沒有追究在她心目中他的分量,沒有去拷問她為什么要對自己做那么過分的事情,沒有去追問她與洛云遮現在過得怎么樣,他卻在意……她,還好嗎?

    往事歷歷在目,席嘉宛的心底不覺漾起了一絲絲的漣漪。“還好。”兩年后的今天,席嘉宛像當年一樣,逞強地給出了同樣的答案。話音落下,舞曲恰好結束,席嘉宛習慣性地想從一旁侍應生端著的盤子中拿過一杯雞尾酒,洛臨止制止了她,說道:“那款雞尾酒有咖啡

    因,你的神經對咖啡因比較敏感,喝了今晚可能會失眠。”

    洛臨止把自己手中的藍色雞尾酒遞給了她,說道:“我有事,今晚先回去了。”

    兩年前分手后就沒聯系過了,他還記得……

    望著洛臨止離開的背影,席嘉宛現出一絲苦笑。沉默寡言的洛臨止也許不是特別耀眼的人,但是這樣性格的他反而會讓人覺得尤為安心,分手之后,她不是沒有想起過洛臨止,也不是沒想過可能比起洛云遮,她和洛臨止在一起要更舒服些。

    但她從來沒有再主動找過洛臨止,一方面她放不下自己的驕傲與自尊,而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愿意承認的一方面,她不認為洛臨止會原諒她……也許是這種隱藏在心底的恐懼,或者是錯過了洛臨止的遺憾,讓她反而更不容易對以失去洛臨止為代價換來的與洛云遮在一起的機會輕易放手……

    就在席嘉宛失神之時,幾個認識的女伴湊上前與她搭話。

    “萬萬沒想到,平時都是冷冰冰的洛氏繼承人,也有這么體貼的時候。”一個女伴說道。

    另一個女伴馬上接過話頭說道:“是呀,真是讓人羨慕,嘉宛,你可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席嘉宛眉眼漸彎,她喝了一小口洛臨止留給她的雞尾酒,有奶油的甜味。不知道是因為這份來自舌尖的甜味,還是因為女伴曖昧的話語,席嘉宛的內心有絲久違的喜悅。她感覺洛臨止還愛著她……

    “是啊,不能讓臨止的一番好意白費……”席嘉宛放下雞尾酒,撥通了一個電話,告知席氏相關職員撤資梧桐舍,然后把穆自和丁霏的手機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做完這些事情后,席嘉宛朝著一臉茫然的女伴重新舉起了裝著雞尾酒的高腳杯,做了一個祝酒的動作,妝容精致的臉上是幸福自信的微笑,說道:“我今晚可得睡個好覺。”

    3)如果你不曾和我一樣感受過絕望(上)

    而這也許是c城新聞界大事發生前的最后一個安眠之夜。

    莫叮當坐在手提電腦屏幕前,十指在鍵盤上嫻熟地敲打,報道一氣呵成。

    “我現在可以把它發表出來了吧?”萬事俱備,一向急于讓真相曝光的莫叮當,此刻忽然有些猶豫了。她轉頭去看洛云遮,問道。

    深夜的醫生休息室非常安靜,洛云遮拿著一杯剛煮好的咖啡站在莫叮當的身后,他靠得有點近,身上淡淡的體香混著咖啡的味道,有點好聞。

    洛云遮喝了一小口咖啡,狹長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不錯呢,總算告別菜鳥式橫沖直撞的階段了。

    “叮當,如果穆自他們要對你實行所發信息屏蔽,你會怎么辦?”洛云遮不答反問。

    燈光在莫叮當清亮的杏眸中閃爍著,莫叮當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回答道:“如果是虛擬信息上的屏蔽,我暫時還沒想到應對辦法。如果是紙媒的話,《c調》下屬的日報是由印刷廠在凌晨4點前印刷完畢,然后等待日報總經銷商派車來取,再送到各分銷點進行發售。我感覺穆自等人如果想從紙媒上阻止我,此刻一定已經收買了總經銷商派的負責取報的司機,讓他銷毀報紙。

    司機一般是5點進行取報,然后在6點前分發到各分銷點。但是負責這種活的司機是輪班制的,我們可以說服另一個司機,幫我們在4點半的時候就去取報紙,然后提前分發,這樣就可以保證明天讀者可以買到報紙,看到新聞!”

    “變聰明了嘛!”洛云遮把手中的咖啡放到一邊,俯身貼在莫叮當的耳邊,聲音里故意帶著幾分曖昧與寵溺,“不過,說服可能有點難,我們還是用收買的吧,銀行卡的密碼是我生日。這篇報道寫得很好,好到已經可以發表了……”

    莫叮當一陣臉紅,待到她回過神來時,她發現桌上有洛云遮留下的銀行卡,而洛云遮此刻正打算回去值班。

    洛云遮打開門,莫叮當望著他將要離開的背影,忽然有點不舍。

    思慮周全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莫叮當如果不去收買司機,也不是不可以,因為席嘉宛完全沒有做信息屏蔽。

    雖然只是短短幾個小時,但是流出的視頻早已在網上傳播開來,讓人觸目驚心。而莫叮當在《c調》下屬日報所發表的報道更是像一劑強大的催化劑,讓整個c城人的情緒都爆發出來了!

    穆自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可是等他醒來,才發現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覺醒來,無論是哪個社交平臺,只要一點開就是他威脅巧巧要拔掉氧氣面罩的視頻,還有相關的評論,而所有的評論都幾乎指向一句話——這種人應該被判死刑的!

    事情忽然而至,鋪天蓋地,被揭穿的恐懼就像是潮水一樣把穆自淹沒了。逃!一定要逃!穆自的耳朵嗡嗡作響,所有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全涌向了心臟,四肢冰涼,冷汗卻不停地滲出,穆自的衣背被汗濕透。

    過了好一會兒,穆自才稍微冷靜了一點,他顫顫巍巍地用手機撥了丁霏的號碼,電話那邊不停地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快接啊!快接啊!”穆自哆嗦著。他在心里想著:要快點走,要離開c城,不,還是趕緊離開國內好了。丁霏說過她為了以防萬一,偽造過假身份,錢有一部分我們也移到國外去了!現在只要找她用假身份買最快離開的機票就行了吧?

    可是穆自打了一次又一次電話,卻始終不能接通。穆自心里越來越焦急,他一邊隨手收拾了幾件衣服,一邊拿著電話。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家里待著,因為記者和司法機關的人隨時會找過來!

    10分鐘過去了,穆自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丁霏的電話永遠不可能打通了,她已經拋下自己走了,畢竟如果他被抓了,她就可以一個人獨占那份移到國外的錢了。

    眼下之計,只能在國內找地方躲,讓朋友幫一下忙,等事情過去,再想辦法出國。穆自想去atm上取錢,可是發現他的銀行卡賬戶早已經空了,他這才想起來,因為丁霏說要幫他辦一些資金轉移的事情,所以他把自己銀行賬戶的信息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

    自己不應該這么相信這個女人!可是現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穆自扒開了自己的錢包,里面還有好幾百塊錢,足夠打車去找c城任何一個朋友。可是穆自忽然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沒有了錢和身份,他哪里還有朋友?

    穆自在atm機旁邊蹲了下來,狠狠地抓著頭發,他知道他不應該蹲在這里,但他又不知道能去哪兒!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4)如果你不曾和我一樣感受過絕望(下)

    警車呼嘯而過,很快淡出了穆自的視線,但穆自還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我不能蹲在這兒,我要想辦法……”穆自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了,席嘉宛,她還需要我吧?她還需要我幫她對付莫叮當吧?她會救我吧?她是席氏的大小姐,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其實,穆自只要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他把希望寄托在席嘉宛的身上有多不靠譜。但是穆自現在怎么可能冷靜得下來?將要溺死之人,對于救命稻草,即使是假的,也會死不放手啊!

    穆自壓低帽子,慌忙打了一輛車去席氏的本宅,在車上,他不停地催促司機道:“快點!快點!”中途遇到塞車,穆自干脆下車,自己往席嘉宛家跑,當他氣喘吁吁地跑了三四公里來到席氏本宅時,已經筋疲力盡,十分狼狽。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坐的那輛車的司機認出了他,并把他的行蹤爆料給了記者。所以當他摁門鈴的時候,已經看到不遠處有一波記者在了。

    穆自急得快要哭了出來,當門鈴對講機被接通時,平時也算得上風度翩翩、能言善辯的穆自,此刻急得語無倫次地說道:“席小姐!我是穆自!快救救我!開門讓我進去!我也不知道那個視頻怎么流出去的……丁霏跑了……我不知道怎么辦了,你救我……”

    眼看著記者朝他越走越近,穆自心中愈加慌張,因為現在的他躲無可躲,也沒有力氣再躲了……

    “席小姐,求你開門啊!救救我……我可以幫你對付莫叮當的,你想讓我怎么對付她都可以,我會把她抓起來,任你處置,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被抓走的話,就死定了……”

    雖然門外很混亂,但是席氏一家還在平和地吃著早飯。

    對于他人一向比較嚴厲的席父,對于自己的獨女席嘉宛總是耐心而又溫柔。

    “我記得過兩天就是云遮的生日吧,嘉宛你打算送什么給他,要不要爸爸幫忙?”

    “不用,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以后關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想管,”席嘉宛緩緩地撕著手中的方包,拒絕得很干脆,“他這種不懂得珍惜我的人,沒有資格得到我的愛。”

    “可你要是放棄了他,不就是承認自己輸了,承認自己不如莫叮當了嗎?”席母去世多年,席父交往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她今天恰好在席氏本宅用早餐。對于席嘉宛與莫叮當、洛云遮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所以說了一句。

    席嘉宛聽了,又停下手中撕面包的動作,睨了她一眼,不悅而又輕蔑地說:“需要男人的認可來實現自身的價值,那是你,不是我。”

    “你看看她!”年輕女子難得得到來席氏本宅用餐的機會,便想在席嘉宛面前立些威信,可沒想到會被席嘉宛嘲諷,便委屈地向席父撒嬌。

    席父冷冷地說道:“你閉嘴。讓你來這吃早飯是我不對,一大早就擾人清靜。”

    年輕女子噤聲沒久,便有仆人走了過來,說道:“大小姐,有一個

    叫穆自的人在門外摁了很久的門鈴,說要找你。”“不用管他。”可門外的穆自,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拋棄了的命運,他的聲音

    已經沙啞,依舊對著對講機喊道:“求求你了,席小姐,開門啊……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像野獸嗅到香肉一般的記者,早已經把穆自里三圈外三圈地圍了起

    來。閃光燈對著穆自,即使是白天,也讓人感到莫名的刺眼。“對于流出的視頻,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是不是從下跪幫巧巧募捐時開始,就是你導演的一場戲?”“大家募捐的那些錢到哪里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雖然能騙這么

    多錢,可能卻沒命花出去!”

    堵著穆自的記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聲音一個比一個高,場面嘈雜不堪,可是穆自就像是沒完全沒看到他們,沒聽見他們說話一般,跪在席家本宅的柵欄門前,雙手握著柵欄的柱子。他滿臉淚痕,眼神空洞,只是機械性地重復道:“開門啊!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坐牢……”

    記者見他精神有些失常,知道再問下去也無益,便在一旁默默不停

    地拍照。“讓開!請讓開!”記者讓出了一條路,幾個警察走到穆自的面前,說道:“穆自,你

    現在涉嫌殺人未遂,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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