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雪-《人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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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沉默了幾秒,陸嘉川續上話:“但你肯定不知道,我當時騙你來著。”
祝以臨一愣,陸嘉川輕聲笑道:“我回去之后,被我姐姐和后媽針對了,陸家的人都不喜歡我,我每天睡不好覺,吃不下飯,我怕你擔心,就在短信里對你說,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和他們相處愉快,周圍都是溫和的人,對我很照顧……”
祝以臨的完美假面終于出現一道裂縫,神色復雜地看過來。
陸嘉川卻后悔提及了似的,局促地低下頭,改口:“不過后來就好了,只是一開始和他們有點矛盾。哎我不是故意跟你說這些的,都過去八百年的事了——對了,哥,你找我是要談什么?”
“……”
祝以臨又覺得呼吸困難了,在敘舊的時候談工作未免顯得太薄情,仿佛人情只是鋪墊的工具,他有點說不出口。
而且,捫心自問,如果溫嫻的目標不是陸嘉川,他還會親自跑這一趟嗎?
當然不會。
他的目的根本也不是純粹地為了工作。
“先吃飯吧。”菜陸續送了上來,服務生認出他們,謹慎地偷瞄了幾眼,但保持了禮節,沒有出聲打擾。
祝以臨見慣了這種目光,陸嘉川卻有點不自在,可能是怕再次連累他:“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光明正大了?如果被拍到,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好?”
“沒事。”祝以臨說,“我們只是吃個飯,又沒做別的。”
他這話不知讓對面的人聯想到哪里去了,陸嘉川驀地閉了嘴,神情不太自然。
祝以臨沒注意,他一天沒怎么吃東西,現在確實餓了。
但光吃飯不聊天也是一件尷尬的事,祝以臨絞盡腦汁想話題。
他和陸嘉川一樣,面上頗有幾分故作輕松的情緒,他想起陸嘉川在采訪視頻里和微博上日天日地的樣子,腦中自動浮現出無數條有關“囂張富二代”的負面新聞,而眼前這個人……和七年前一樣,是一個在他面前很乖的弟弟。
陸嘉川沒變,他不知該不該高興。
理智上似乎應該的,但很遺憾,他沒高興起來。
不過要說完全沒變也不可能,二十四五歲的成年男人,不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男孩了。
他不說,陸嘉川也很聰明,大約猜得出他的目的,很體貼地給他臺階下:“你找我是有正事要談吧?哥,你直說就好,沒關系的。”
“嗯。”祝以臨應了聲,依舊沒提,“你現在怎么樣?家里的情況不太好嗎?”
陸嘉川似乎不在意,很不以為然地說:“還好,我覺得跟我沒什么關系。不知道這樣講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沒良心?我爸上個月去世,我基本沒感覺,我和他實在不熟,而且本來也沒打算要他的遺產,這方面沒什么好遺憾的。”
“……”祝以臨語塞,到嘴邊的“節哀”被堵了回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由此可見,陸嘉川回家之后的日子,著實過得不好,否則何至于此?
一頓飯吃得不尷不尬,他們都不喝酒,很快就結束了。
祝以臨晚上要拍戲,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但整整一餐的時間,他什么正事都沒說,這趟好像白來了。
陸嘉川果然成熟多了,會察言觀色,主動問他:“你有事要忙嗎?我送你回去?”
祝以臨點了點頭,重新穿上大衣,兩人結了賬,一前一后往外走。
雪下得更大了。
暮色深沉,天地間森冷昏黑,只有街邊成排的路燈下泛著一片片茫茫的白。
他們并肩走出飯店,祝以臨實在沒話好講,只好跟陸嘉川閑扯。
他說,今天暴雪,劇組在殺青前只剩外景要拍,這種天氣拍不了,導演不情不愿地放了假,一個小時后又反悔,說剛好有一場雪夜戲沒拍,趁今晚有天然雪,此時不拍,更待何時?
所以他兩個月以來第一次假期泡湯了,還得被迫熬夜趕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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