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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位隱修者腦內(nèi)的幻想，他所見過的一切，無數(shù)陌生的面孔，古老的藝術(shù)品，早已滅絕的動物，以及一些一看就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幻想的最表層是黃金之館，象征人最簡單最直接的追求，越往深處走，人的思維就越混沌模糊……”格恩回想起自己的精神世界，只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和那些煩人的黑泥，或許是自己的結(jié)界還不足以讓記憶變得具體。

    “你走得越深，就越難出去了。”鼠人提醒道。

    “我不知道怎么往回走……”

    模糊中格恩看到了許多漂浮在空中的文字，說是文字其實很勉強，那只是一些胡亂涂抹的筆畫，可其中就有他曾經(jīng)見過的。

    “那是什么……”

    “誰知道呢？神神叨叨的老頭胡亂臆想的東西?！笔笕肃椭员?。

    “可是我見過，有人教過我，她一遍一遍教我怎么讀。”

    “你腦子出問題了，我在你的記憶里可沒翻出來?！?

    “我記得是這樣的……”格恩更緊那些浮動的字體，一遍又一遍嘗試念誦它。

    他記得只是很簡單的一個詞匯，可是如果發(fā)音或者心境不穩(wěn)就根本念不出來，讀到嘴邊就會卡住，胸口像中了一悶拳一樣鈍痛。

    深呼吸，放平心情，格恩凝聚精神再試一次，不斷重復(fù)這個過程，終于有一次完全讀了出來，瞬間感覺渾身暢快，像是硬拉了一天杠鈴后終于能躺在床上休息了，從頭到腳都輕松舒暢。

    “世界之語?！?

    “空間！”

    那個溫柔如母親般的聲音在格恩耳中響起，鼠人大呼了一聲鉆回了意識深處，周圍扭曲的空間不斷坍縮凝聚，萬物都在縮小倒退，宛如正在倒放的宇宙大爆炸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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