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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為什么？”

    面對孫女的詢問，老爺子一臉苦澀，抬頭看著頭頂?shù)囊粡澝髟麻L長的嘆了一口氣，“都怪祖父。”

    聞此，文綿綿更好奇了。

    “祖父，彩云居去坐坐？”

    有些話在老爺子的心里憋了太久，本以為永遠(yuǎn)都不想提及，可現(xiàn)在不知怎的忽然有了想要傾訴的欲望，腳步不由自主的就跟著文綿綿到了彩云居。

    彩云居內(nèi)，老爺子喝完了一盞茶，也將埋藏在心里許久的話說了出來，頓覺痛快不少。

    他本是六品小官的長子，那年他父親費(fèi)盡心機(jī)給自己謀到一個能進(jìn)京任職的機(jī)會，他陪同一同到京。

    他父親經(jīng)營到位，他得了一次參加京都高門公子們辦的詩會，也就是這次機(jī)會他見到了號稱是京都第一次美人的柳家姑娘，柳家姑娘一到那些公子們的眼睛都放了光，爭相上前打招呼。

    他那時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只是覺得柳家姑娘果真如同那畫中仙，美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后來柳家姑娘落水了，就在他不遠(yuǎn)處掉的水，那個時候的他什么也不懂，就那么一頭跳了下去將人給撈了起來......

    “再后來京都就有傳言柳家姑娘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壞了名聲，你曾祖父覺得機(jī)會來了，當(dāng)時那柳家滿門清貴，府中兩名四品大員，若了娶了柳家姑娘，必定能為仕途帶來坦途。”

    如意樓閣宮燈散發(fā)著瑩瑩亮光，將那茶盞的影子拉的長長的，老爺子的目光好似穿過了燈罩看到了那跳動的燭火，眼中滿是沒落。

    屋子里繼續(xù)響起了他有些清冷的聲音，“京都第一美人哪是我這種一無是處的人可以配得上的呢，我知道你祖母心中的不甘和委屈，是以我從來都不管府中的事，一切都由著她，只希望她能順心一些。”

    目光微轉(zhuǎn)，落在文綿綿身上，“這些年祖父也難受，若是能再來一次，只怕便不會多事了。”

    文綿綿幽幽嘆氣，她雖然不能完全的體會，但多少可以理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明明有著光明的未來，卻因為陰差陽錯嫁給了一個無論在權(quán)勢還是情感都不能接受的人，心里自然是不甘和委屈的。

    而本該有著溫馨和睦家庭的祖父，也因為這段婚姻活活被冷暴力了幾十年，想想也讓人唏噓。

    老爺子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湊近了文綿綿，“當(dāng)時你祖母已經(jīng)定親了，對象是當(dāng)年的慶侯世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欽侯。”

    “事情發(fā)生后，你祖母無奈嫁給了我，而她的妹妹則是嫁給了慶侯，我當(dāng)年瞧的清楚，就是她妹妹推她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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