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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眼前的這名女子雖然擁有與斯卡哈沒有一絲一毫差別的美麗容顏，呈現在錢龍眼中的卻是一種高貴、神秘的美，仿佛在漆黑的夜色下悠然綻放的夜蓮，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僅僅氣質的變幻，卻仿佛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一般。

    “所以，你到底是誰？”

    錢龍再次發問。

    ‘斯卡哈’捂嘴輕笑起來。

    “看樣子，你還不太習慣妾身現在的姿態呢~”

    話音未落，紫色的幽光一閃而逝。

    色氣滿滿的緊身衣，冷漠、淡然的赤紅色瞳孔，血腥鋒利的雙槍一如從這個健美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的冷冽氣質。

    “還是說，這樣子更好？”

    熟悉的氣質，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一切。

    卻讓錢龍不寒而栗。

    這個結果讓他難以接受，他卻不得不將饑餓露出來。

    “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斯卡哈，一直以來都是你跟在我身邊。。。對不對？”

    最后三個字，錢龍沒有說出口，因為對最后的結果，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他陡然感覺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就好像是背后掛著一根絲線的牽線木偶，在別人的操縱下茫然無知地活著。

    而面前這個有著斯卡哈容貌的女人，就是那只操縱著絲線的大手。

    然而，她給出的答案卻出乎了錢龍預料。

    “你說的，對也不對。我既是斯卡哈，也不是斯卡哈。她自愿與我融合在一起，所以，我現在既是影之國的女王斯卡哈，同時也是。。。深淵之主——混沌。”

    隨著面前的女子吐露出她的真正身份，整個虛無跟著一陣顫動。

    僅僅只是爆出名字，就能有這么大的威勢！？

    雖然整個結果讓他難以接受，但似乎就是事實。

    原本被系統認定敵方終極BOSS居然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那個荒謬的答案似乎成了現實。

    錢龍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有些凄涼與無奈。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系統？”

    ‘混沌’微微頷首。

    “也沒有什么迦勒底？”

    再次頷首。

    “我召喚出來的英靈們，和她們一起渡過的時光也都是虛假的？”

    這次她卻搖了搖頭。

    “那些倒是真的。她們都是我根據你的記憶創造出來的。畢竟游戲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會很無聊。”

    “。。。”

    不管怎么說，錢龍算是松了口氣，只要其他人不是‘混沌’扮演的，他便有辦法將她們復原。

    這并非他的臆想，而是現實。

    因為如今根源寶石已經徹底與他融為了一體，而他獲得了新生。

    他現在所掌握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之前的自己，達到了他自己都無法估量的境界。

    唯一能夠作為標桿的，便是眼前這個一手塑造了他，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混沌’了。

    或許經驗上有所欠缺，但至少兩人的實力現在是處于同一階層。

    感知到的這個結果，讓錢龍稍微放下心中的苦惱與郁悶，但是有一個疑問仍然讓他耿耿于懷。

    于是他直接就問了出來。

    “為什么是我？”

    錢龍的這個問題其實隱含著兩重意思。

    一個是在問‘混沌’為什么會選中他，另一個則是詢問‘混沌’為什么選擇幫助自己的敵人。

    不，兩者之間的關系早已經超脫了敵友之間的關系。

    因為就連錢龍當做最大金手指的‘系統’都是‘混沌’做出來的虛假之物。

    所以，自然而然，被系統定義為敵人的深淵以及‘混沌’同樣是虛假的。

    錢龍唯一不明白，就是她為什么既要幫助自己，又要可以將自己定義為敵人。

    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呆在一起的結果，‘混沌’立刻讀懂了他話語中的隱含意思，開始解釋起來。

    “并不是我選擇了你，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用你的話來說，這一切都是緣分。

    至于為什么選擇幫助你。因為我想要親手將你培養成我的天敵‘秩序’。”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錢龍的預料之外。

    前面一個答案還好，后面一個就太沒有邏輯性了。

    故意培養出一個自己的天敵？

    你們大佬都是這么為所欲為的嗎？就不怕玩脫了，還是篤定吃定我了？

    ‘混沌’似乎一眼就察覺了錢龍心中的想法，表情冷漠地解釋道。

    “你似乎有什么誤解。我的天敵雖然是‘秩序’，但并不意味著，我們兩者只能活一個。

    就如同有光明才會有黑暗，秩序與混沌同樣如此，兩者缺一不可。多元宇宙缺少秩序，連同我在內，所有的一切會漸漸衰亡，反之亦然。

    我們是彼此不可或缺的部分。

    所以，我才不惜代價將你培養成‘秩序’。

    成就了你，同樣成就了我自己。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愧疚或者感激。

    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

    錢龍卻突然笑了起來。

    “真正自私的人，是絕對不會說自己很自私的。一般會這么說的人，內心的想法往往是相反。

    更何況，不管你是否自私，對我來說，是你讓我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宅男，成為為多元宇宙的頂尖強者，能夠完全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份恩情，唯有用我的一生來回報。”

    見錢龍面色嚴肅無比，不似做偽，‘混沌’臉上的冷漠有些崩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訕訕開口道。

    “。。。還以為你一定會很恨我呢。”

    她這么一說，錢龍臉上頓時露出些許尷尬，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中二少年。

    黑歷史啊，赤果果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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