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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廷給了她一個高冷的眼神：“你想得美。”

    蘇小小挑眉：“你又是洗澡，又是披頭散發(fā)來我屋里，你這種行為完全可以被界定為勾引！”

    衛(wèi)廷冷笑：“是嗎？那你敞開衣襟……是打算對我自薦枕席？”

    蘇小小低頭一看。

    我去！

    扣子開了！

    她趕忙將扣子扣上。

    她身上哪兒哪兒都瘦得快，除了胸和屁股。

    她幽怨地瞪了衛(wèi)廷一眼：“便宜你了！”

    意識到她指的是什么后，衛(wèi)廷的耳根子微微一紅，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說正事。”

    他道。

    再不說正事，就有擦槍走火的風(fēng)險了。

    他將書房里的對話說了。

    “內(nèi)鬼。”蘇小小摸了摸下巴，“又很了解你們，又有機(jī)會拿到你祖父的帥印……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衛(wèi)廷道：“暫時沒有。”

    蘇小小點點頭：“也是，過去這么多年了，或許當(dāng)時還能通過個人的反應(yīng)推敲出一點蛛絲馬跡，如今那人還在不在你們身邊都不一定。”

    “在。”衛(wèi)廷說，“至少還在京城。”

    蘇小小瞇了瞇眼：“是的了，給老侯爺下毒一事，十有八九也是這個內(nèi)鬼干的！”

    衛(wèi)廷贊同：“多半是他。”

    蘇小小若有所思道：“看來這條線索還得繼續(xù)深挖。”

    “衛(wèi)廷。”蘇小小又道。

    “怎么了？”衛(wèi)廷問。

    蘇小小思慮片刻，還是道出了心中疑惑：“今天……見到了你祖母和五位嫂嫂，你娘呢？”

    “我娘……”衛(wèi)廷猶豫了一下，說道，“一直就不大與人親近，后來我祖父和父兄們出了事，她搬去府西的一處別院，吃齋念佛，不再與任何人來往。逢年過節(jié)，我和嫂嫂們會去看看她，她并不是每次都會見我們。府上的事情一直是祖母與幾位嫂嫂打理，主要是大嫂。”

    蘇小小沉默良久：“聽上去，你娘是個與世無爭的人，但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失去丈夫和兒子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每個人遭受打擊后的反應(yīng)是不同的，有人崩潰，有人壓抑，也有人像我爹先前那樣……記憶錯亂。”

    衛(wèi)廷望向夜色深處：“我不知道。小時候，我看見別的娘都很親近自己的孩子，我就跑去找她，我也想親近她。可她看我的眼神，永遠(yuǎn)都充滿了距離和冷漠。從我記事起，她就沒抱過我。”

    蘇小小這下是真同情衛(wèi)廷了。

    上輩子的黎女士雖然不怎么疼她，可人前與她扮演母慈子孝還是很賣力的。

    公眾人物嘛，人設(shè)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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