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景宣帝擺出一副無辜的口吻:“要三場全部勝出才能有資格兵權。怎么?朕沒說嗎?福德全?” 福公公心下了然,自己又得來背鍋了。 他欠了欠身,說道:“陛下讓奴才傳話的,奴才給忘了……是奴才的錯,請陛下責罰!” 他說著,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 能在官場混的有幾個不是人精?能看不出景宣帝是在故意刁難蘇承? 若連贏兩場的是秦江,景宣帝屁都不會放一個。 咳咳,過分了,不可對陛下如此大不敬,哪怕是在心里…… 不過話又說回來,景宣帝這事兒干得真不漂亮。 蘇承是秦滄闌的親兒子,本就有資格繼承一切,卻被別人冒名頂替了二十年。 他流落民間,磕磕絆絆長大已經夠慘了,如今還要通過這種不公平的方式來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好不容易贏了吧,景宣帝又來了這么一出。 一些中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官員也有點兒看不過去了。 這蘇承是真慘吶,太慘了。 可他們又能怎么著呢?與景宣帝對著干嗎? 有些事他們是能爭取的,有些事卻不能。 景宣帝也一樣,有些事他能耍無賴,有些事不可以。 這世上,沒有誰能完完全全地一意孤行,就看誰先抓住那個巧妙的平衡。 景宣帝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撥了撥茶葉,問道:“結果出來了嗎?” 福公公忙差人去問。 不多時,小太監回來了,將兵法考試的結果說了。 景宣帝懷疑聽錯了:“你再說一遍,誰的考卷更優秀?” 小太監哆嗦了一下:“蘇、蘇承……” 見皇帝一臉陰郁,他也不知自己哪兒錯了,只得胡亂揣測改口,“秦徹!是秦徹的考卷更優秀!” 他一連說了兩個秦徹,看來的確不是秦江。 而此時,被放在地上的秦江也悠悠轉醒了。 他醒來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蘇承在兵法考試中贏了自己,他氣血翻涌,兩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此番是由兵部與翰林院共同閱卷,再交由三公對其結果進行審核,其重視程度與嚴謹度比科舉也不差了。 不僅如此,衛廷還大搖大擺地去坐了鎮。 自然不是景宣帝讓他去的,他臉皮這么厚,眾人攆不走而已。 景宣帝仍是不愿相信,讓人將二人的考卷拿了過來。 他掃了一眼考卷上的名字,立馬就要痛罵是不是弄錯了,畢竟蘇承那斗大又笨拙的字,與秦江的字跡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怎么可能是他贏? 此次試題是景宣帝親自所出,并非死記硬背地默寫各類兵書,而是針對一場以少敵多的水師戰役各抒己見。 己方水師一千,戰船二十艘,敵軍水師一萬,戰船二百艘。 他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天亮敵軍便會攻占島嶼。 島嶼三面峭壁,是天然阻絕敵軍的屏障,唯有東面能夠順利上岸。 秦江給出了兩個策略。 第一個是死守東岸,利用地形的優勢將敵軍阻擊在水域之上,并利用狼煙向附近的水師請求增援。 附近的水師最快抵達需要兩日,而秦江列陣的各類防守舉措足以支撐三到五日。 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防守了。 他的第二個策略是犧牲三成的兵力與船只突圍,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撤離。 他連如排兵、如何布陣、如何突襲,描述得一清二楚。 如果非要強行突圍,這確實是傷亡最小的打法。 景宣帝很滿意,不愧是在秦家軍里待了二十年的,思路很清晰,兵法運用十分成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