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些木材之間的縫隙太小了,衛廷與蕭重華的身形并不合適,蘇小小也不合適。 工部倒是有幾個清瘦的小吏,奈何他們早已耗空體力,根本是沒可能托住那塊厚重的木板的。 “我下去。”景弈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 他今年十七,少年身形比成年男子清瘦頎長。 為了盡量減少與木板間摩擦與碰撞,景弈將身上的袍子脫了,里衣……也脫了,只穿著一條長褲。 他微紅著耳朵不敢看蘇小小。 衛廷拿過一條繩子,把繩子的另一端遞給他。 “我抓著,你下去。” 景弈點頭,沒拒絕衛廷。 由于這里的任何一根木頭都不可以承受力道,地面也不能承受他彈跳的震動,他只能通過繩索一點點將自己放下去。 下面漆黑一片。 他循著呼吸尋到了蘇二狗的位置。 蘇二狗流血了,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伸手也觸碰到了黏膩的血跡。 他的動作更小心翼翼了起來。 他尋了一個合適的落腳點。 接下來,他只用托起木板,將繩索套在木板上,蘇二狗就能得救了。 木板比眾人想象中的還要重上許多,原因是它的下方是打了鐵釘的與鐵板的,而從上面的角度根本看不見。 此時,景弈也慶幸是自己下來了,換作是工部的那些人,就算力氣沒耗空也根本搬不動。 蘇小小跪在邊上往下看:“景弈,當心二狗的氣管,它撐到極致了。” “好。” 景弈一只手推住木板的端口,不讓它繼續壓迫蘇二狗的下巴,另一只手,一點一點將木板托了起來。 終于,壓在蘇二狗胸口的重量消失了。 他得到了久違的呼吸。 “景弈,如何了?”蘇小小問。 景弈答道:“木板托起來了,二狗好像流血了,得盡快上去。” 衛廷說道:“你把繩索套在木板上。” 景弈點了點頭。 盡管上面的人根本瞧不見。 下面的空間十分狹窄,又不能壓到蘇二狗,他的動作幅度有限,對力道的要求也就更大。 所幸他的力氣與武功是不摻假的,他成功將打過圈的繩索套在了木板上。 “可以了!”他對衛廷說。 衛廷拽緊了韁繩。 最危險的一塊木板固定住了,可以把上面的木板與竹竿挪開了。 工部的人繼續搬運。 蘇小小找來一根繩索,也準備下去。 她要看看蘇二狗的情況,是否有骨折或其他不能隨意挪動的傷,再決定用哪種方式把蘇二狗弄上來。 衛廷蹙眉道:“這不太像普通的地基,普通地基沒這么深,你當心點兒。” 蘇小小點頭。 她把繩子緊緊地纏在自己的腰部,又找工部的人要了一盞油燈。 衛廷的手里已經抓了一根繩子了,工部的人又沒一個可以騰出手來,總不能指望那個弱唧唧的張公子。 “給我吧。”蕭重華走了過來,伸出手,是以蘇小小把繩子的另一端交給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