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永壽宮。 寢殿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太后面色蒼白地坐在床頭,薄薄的被子蓋至她腰腹。 景宣帝神色凝重地守在床前。 胡院判仔細為太后把了脈,站起身來。 景宣帝問道:“如何了?” 胡院判恭敬答道:“從脈象上來看,太后她老人家是氣血兩虧,加上憂思過重,前陣子又驚了風,這才一病不起。” “這些話你說了幾日,朕已經聽膩了,朕只想知道,太后的病究竟何時才能有起色?” “臣會為太后換一個新的方子。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藥效太猛,意味著副作用也大,傷身的,陛下?!? 景宣帝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疼痛的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退下吧?!彼f道。 “是。”胡院判退了幾步才轉過身,抬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即刻去太醫院寫方子。 景宣帝來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吩咐宮人:“你們退下?!? 福公公看了眼太后身邊的惜嬤嬤。 惜嬤嬤對太后道:“奴婢在外頭候著?!? 太后微微頷首。 惜嬤嬤與福公公帶著一眾宮人退了出去。 景宣帝神色復雜地看向病歪歪的太后:“胡院判說母后憂思過重,兒子近日公務繁忙,疏忽了母后,是兒子的不是?!? 太后沒說話,只是淡淡地將臉轉向一邊。 景宣帝嘆氣:“母后,您打算一直不原諒兒子嗎?十年了,他是您的兒子,難道我就不是了嗎?是不是當初被殺掉的是我,母后的心里才會好受一點?” 太后依舊是倔強地望著墻。 “母后保重身體,兒子改日再來探望母后。” 景宣帝說罷,起身離開了永壽宮。 夜色如墨。 景宣帝走在寂靜的曲徑小道上,福公公在前為他打著燈籠。 景宣帝自嘲地說道:“南陽王的忌日又快到了,每年都這樣。” 福公公不敢接話。 南陽王是先帝長子,景宣帝是先帝四子,二人皆為當時的惠妃所出,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兄弟倆聯手斗敗了皇后與嫡皇子,轉頭便兄弟鬩墻、兵戈相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