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看著宣于淵的臉色變得跟鍋底沒什么差別,林清咳嗽一聲,拽著他的手腕往邊上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其實我覺得,老太太這病癥瞧著不像是尋常的風寒。” 宣于淵唇線拉緊,不悅道:“這個還用你說?” 林清暴躁地嘖了一聲,沒好氣道:“我是說,這風寒來得如此厲害,可能跟那個玉姑娘前段時間用的毒有關。” 宣于淵聞聲瞳孔緩緩縮成了一枚銳利的針尖,眸色沉沉地看著林清不說話。 林清被他不善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可想到病得愈發厲害的老太太,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無非就是玉姑娘之前給老太太吃了解藥,那兩個孩子也吃了解藥而且沒事兒,但是老太太什么年紀?那兩個娃娃和你又是什么身子骨?這是能放在一起比的嗎?” “那解藥或許能讓老太太不中毒,但是那毒如此厲害,就連你吸入后都險些折在這兒,誰能保證那解藥真的能讓老太太一點兒都不受影響?不說多的,但凡有一絲影響,再加上這場風寒一催,為何病得如此蹊蹺厲害,不就說得通了嗎?” 林清說完滿臉悻悻,呸一聲把嘴里殘余的瓜子殼碎屑吐出來,悶聲說:“我雖是醫術不精,可多少懂得些,昨日給老太太把脈瞧了瞧,我覺得這是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 事先服下去的解藥可確保老太太不會中毒,可老太太的身子骨比不得年輕人,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會造成不敢想的后果。 原本應當是沒什么大礙的,過些時日說不定就好了。 可問題是又趕在這時候受了一場風寒,兩相催發,病情立馬就變得棘手了起來。 這不是單純的風寒,光是吃治風寒的藥,當然不會起效。 宣于淵閉上眼斂去眼中翻涌的復雜,沒認可也沒反駁林清的話,只是說:“你可有法子?” 林清一臉坦然地搖頭。 “沒有。” “我那點兒三腳貓的醫術治點兒頭疼腦熱的或許還能行,但這情況太復雜了,我可不敢試試,不過……” 他遲疑一瞬,輕輕說:“如果我的猜測不錯,倒是可以試著加一些解毒緩和的藥進去一起熬,說不定誤打誤撞地能行。” “但是想加解毒的藥,就必須先問過你的玉姑娘,否則誰知道那毒霧到底是什么古怪東西。” 只有玉青時知道那毒霧是什么,也只有她知道什么東西可解毒。 要想調配出合適的藥方,只能是從玉青時那里知道具體的細節,否則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可一旦將這個猜測說出口,精神已經極度緊繃的玉青時一定會把老太太病倒的事兒歸責到自己的身上。 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