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內(nèi)放了這么一道厚厚的屏風,本就是為擋人視線,宛如一道不可破的屏障嚴嚴實實地擋在眾人眼前,把大殿分作了互相不見的兩端。 宣于淵的聲音極低,除了柳嬤嬤誰也沒聽清他問的是什么。 另一頭的侯府老封君和侯夫人被這突來異變弄得怔住不敢言語。 貴妃娘娘雖是強撐鎮(zhèn)定,可還是不免心急地攥緊了衣袖。 到底是怎么了? 不到片刻,收拾好表情的柳嬤嬤面帶歉意走出來,對著貴妃娘娘和侯府老封君福身一禮,滿臉慚愧地說:“有個宮女手腳不利索,掃塵時候不經(jīng)心打碎了茶盞,無端驚擾貴客,是奴婢的看管不周,還望老封君和侯夫人莫要介懷才是。” 貴妃娘娘御下頗嚴,此時殿內(nèi)正在待客,理論上不會有不識趣的宮女趕著這時候去掃塵。 柳嬤嬤這么說,儼然就是不想讓屏風后的人露面的意思。 老封君和侯夫人都是心生七竅玲瓏的人,自然不會討個沒趣。 貴妃娘娘強忍心驚,松開被攥得都起皺的袖口,不悅道:“沒規(guī)矩!” “還不趕緊把人打發(fā)出去?” 柳嬤嬤順水推舟地點頭,輕聲說:“娘娘放心,奴婢已經(jīng)把人攆出去了。” 貴妃娘娘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正想找由頭把老封君和侯夫人打發(fā)走時,柳嬤嬤佯裝湊到她跟前整理裙擺,湊近時在她的耳邊飛快說了一句話。 貴妃娘娘攥著香囊的手指無聲緊縮,只是這個動作過于微弱誰也沒察覺到。 她擺手示意柳嬤嬤退下,把玩著手中沒來得及放下的青色香囊,感慨道:“本宮早有耳聞侯夫人女紅技藝精巧無雙,只是一直不得緣一見,今日見了,方知傳聞果然名不虛傳。” 侯夫人被夸得有些莫名,下意識地站起來說:“不過是些粗淺技藝,如何擔得起娘娘如此稱贊。” “夫人何必過謙。” 貴妃娘娘笑吟吟地把香囊遞給柳嬤嬤示意她收好,笑道:“正巧本宮想趕在端午祈福時做個小物件送娘家侄女兒,奈何實在手笨得很,怎么都不滿意,不知可否勞煩夫人相幫?” 侯夫人愣了下,趕緊說:“娘娘有吩咐,那臣婦自當是盡力做好的。” “只是不知娘娘想做的是什么物件?可有要求?” “要求倒是沒什么,我瞧著這香囊的樣式就很不錯,只是上頭的字或許得改一改。” 她用食指抵著額角想了想,說:“暖日遲遲花裊裊,人將紅粉爭花好。” “這句詩不錯,不如取頭二字做繡如何?” 侯夫人剛想本能點頭說好,可話到嘴邊卻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