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宣于淵用一塊玉佩輕而易舉攪亂了玉青時的思緒。 直到擔(dān)著水走到門前,她都還覺得很是恍惚,貼身放著的玉佩也仿佛在散發(fā)著似有似無的灼人熱度,讓她的心一刻也靜不下來。 玉青時攥緊了拴著水桶的麻繩,深吸氣竭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很自然,像往常那般擔(dān)著水進(jìn)門。 宣于淵和元寶原本正在拿著大風(fēng)箏來回比畫,商量著去哪兒放飛會比較威風(fēng)。 見玉青時回來了,他把風(fēng)箏塞到元寶的懷里,往前蹦了幾步,輕車熟路地把玉青時擔(dān)來的水倒入水缸的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跟村長約的是什么時辰?” “咱們吃過飯?jiān)俪鲩T來得及么?” 玉青時愣了下,放下手里的扁擔(dān)說:“還有一會兒,村長會在村頭等著我們,來得及。” “那就行。” “鍋里的米粥瞧著差不多了,你去換身衣裳,我把粥舀出來?” 宣于淵口吻自然與之前別無二致,隨意自然得就像是在說今早的天氣實(shí)在不錯,仿佛是不久前的事兒是玉青時一個人的幻覺。 玉青時難得躊躇了一瞬,咬牙說:“于淵。” “那東西……” “遲遲姑娘。” 宣于淵靠在水缸邊上哭笑不得地看著玉青時,雙手一攤直接笑道:“我說了,東西既然是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你若是想要,那就留著。” “可要是實(shí)在看著礙眼,扔了砸了毀了,也都是行的。” “你的東西,決定權(quán)自然在你,你真的用不著問我。” 雖說這輩子不指望靠著這玉佩來幫自己得到什么。 可這東西于玉青時而言,前世今生的意義都是不同的。 她垂眸斂去眼中復(fù)雜,不是很自然地?cái)D出一個淺得幾乎看不清的笑,淡聲說:“謝謝。” “我會設(shè)法幫你把那對耳環(huán)贖回來的。” 耳環(huán)本就是宣于淵隨口編出來的瞎話,聽到玉青時的話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他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去倒騰灶上的粥,懶洋洋地說:“好,我知道了。” “你再不去換衣裳,咱們可能就要遲到了。” 時間確實(shí)是不早了,玉青時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宣于淵回想著玉青時罕見的情緒外露,捏著勺子的手指很是微妙地蜷了蜷,目光玩味。 “這么在意,看樣子的確是很重要的東西吶……” 宣于淵的自言自語無人可知,玉青時換了身干凈的衣裳,頭上依舊裹著一塊灰撲撲的頭巾。 她帶著元寶吃過早飯,又檢查了一遍宣于淵背著的東西,確定都無遺漏后,才把門拉回來關(guān)好上了鎖頭,說:“走吧。” 她們到的時間比預(yù)計(jì)的早一些,稍微等了會兒才看到村長帶著自己的小孫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鐵牛跟元寶一般大,一年前就入了村學(xué)。 穿著一身青色童衫,頭上還戴了個方方正正的帽子,背著鼓鼓囊囊的書袋滿臉頹喪地跟在村長身后,見著玉青時也只是有氣無力地喊了聲姐姐,然后就低頭揪著自己的書袋帶子不說話。 元寶本就對去村學(xué)的事兒惴惴的,昨晚上做夢都夢到了被先生追著打手板,嚇得連著打了好幾個哆嗦,睡醒后都還心有余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