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宣于淵把話說到如此篤決的程度。 任誰來了,也不可能說自己的意見在何處。 薛大娘滿腔不忿還想折回來跟他對仗,可卻被實在聽不下去的薛強(qiáng)拽著走遠(yuǎn)。 聽著薛家母子的爭執(zhí)聲逐漸傳遠(yuǎn),在泥里趴了半晌的元寶終于掙扎著撲騰站了起來。 他臉上再無之前的憤懣,滿眼驚嘆地對著宣于淵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啊……” 薛大娘性子蠻橫,嘴上也不饒人。 跟誰起了爭執(zhí)往往都是贏的那方。 饒是元寶年紀(jì)小也知道,薛強(qiáng)哥哥是個好性子。 薛大娘卻是個不能惹的。 可她今日被宣于淵好一番擠兌,還沒找著反擊的機(jī)會。 這樣的事兒,在村里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宣于淵壓下傲色呵了一聲,揉了揉鼻子冷笑道:“就這樣的也想跟我斗,小樣兒。” 玉青時身為爭議的中心,從頭至尾卻沒找到任何插嘴的機(jī)會。 直到這會兒她才頭疼道:“于淵。” “你不該胡說的。” 他剛剛說的話或許只是為幫玉青時逞一時之氣。 可今日這話傳出去,言經(jīng)多人嘴,其意自帶變。 來日再從旁人口中聽聞,可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她和宣于淵本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無。 可萬一村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起,那可就真的是三言兩語說不清的了。 宣于淵自知自己是沖動了些,可聽到玉青時這話還是來氣。 他黑著臉說:“難不成那就眼睜睜看著她諷刺你不自量力,妄圖勾引她那個黑炭似的兒子?” 玉青時勾沒勾引,其實眾人心里都有數(shù)。 可耐不過人家起意要胡說。 玉青時抿了抿唇難得語塞。 薛強(qiáng)待她和元寶自來不錯。 前后也幫了不少忙,故而薛大娘說話雖是不中聽,可看在薛強(qiáng)的面子上,她也不得不多讓幾分。 她的沉默落入宣于淵眼里,宣于淵見了頓時就覺沒好氣。 他扯著嘴角呵了一聲,惱道:“平日里對我那么橫,對上來找茬的倒是成了鋸了嘴的葫蘆。” “有本事拿出你擠兌我的本事,任誰也不敢在你面前胡說。” 他哼唧完使喚元寶去把被扔在地埂上的拐杖拿來,蹦跶著就要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