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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嗎？！”

    電話那頭，一位中年女性嘶啞的聲音陷入沉默。

    許久之后……

    自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光亮。

    那光飄飄乎乎的，像是在風暴中閃爍的燭光。

    同時也映照出了中年女人的大致面龐。

    “情況很嚴重嗎？連盛京學院都淪陷了？”

    似有若無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

    中年女性聽聞，這才緩緩轉身，正對著那點光亮：“恐怕是的，陸主任可能已經……”

    若有似無的聲線又再度沉寂。

    過了半晌，似是一道嘆息傳來：“沒想到連陸老師都……”

    “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去那里就好了，又怎么會惹出祂！”

    虛弱的聲線想要怒吼出來，但終究只是聲音稍大了一點。

    停頓片刻后，又開口：“蓉姐姐，恐怕要麻煩你跑一趟，我怕小凡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余蓉搖搖頭，憔悴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為難：“哪里的話，咱們姐妹還需要說這些嗎？”

    “我只是怕小凡他看見陸主任……什么都聽不進去啊！”

    虛弱聲線也‘嗯’了一聲，隨后光亮驟然閃爍，光粒變得更大。

    如果楊凡在場，就能很輕易的認出這道光芒。

    和在穹頂競技場石碑上的那抹籠罩阿爾宙斯的光芒，簡直一模一樣！

    “蓉姐，這是經過提純的記憶結晶……不管小凡相不相信，你將這個交給他，他會明白的！”

    余蓉看見落到手中的暖色光芒，眸中極度著急，連忙出聲。

    “本源力量？！你現在的情況本就已經……又剝離出記憶結晶……”

    “不用說了，蓉姐姐。”那道虛弱的聲線顯得更加弱小，“我本來早就應該陪著阿業一起去的……”

    語氣中帶著恍惚的幸福回憶。

    “或許是祂看我可憐，才讓我多茍活了這么久，能夠看到小凡長大成人，我已經很滿足了！”

    “想想時間也過得真快啊，都已經二十年了！”

    “只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蓉姐姐，見到小凡的時候，幫我給小凡帶句話吧。”

    那道聲音更加虛弱，一點光亮也岌岌可危，似乎處在熄滅邊緣。

    “就說作為他的母親，我很驕傲，從小沒有陪伴在他身邊，真的……真的……”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泣不成聲。

    “對……不……起……！”

    細若游絲的聲音讓余蓉淚流滿臉，而后整個房間再度陷入黑暗。

    只剩下余蓉握在手中的那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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