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余劼,如何同展通判產生交集,并為其激賞,忙不迭的推送至吳都統制面前呢? 盱眙街頭,有人打架,四五條大漢圍毆一個小個子年輕人,這個小個子應該沒正經練過武藝, 但異樣的滑溜靈活,雖已掛了彩,但東竄西跳,幾條大漢氣喘吁吁的,始終不能真正將之拿下。 巡街的吏卒趕到,喝止住了,將兩造一起送到了軍衙。 進大門的時候,展淵正準備外出, 打了個照面,本來,這種打架斗毆的小事,不必展通判親自處理的,但小個子的神氣很特別,已是血流披面了,卻揚著頭,雙目炯炯,一臉的“老爺不在乎”。 展淵不由好奇,問了幾句,接著便決定,親理此案。 這個小個子,就是余劼了。 他說自己是白鹿洞諸生,放假回籍(白鹿洞書院在廬山,位于江南西路江州境內,余劼是薊州人,屬淮南西路),去酒店吃飯, 然店大欺客,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只好走人,那店主卻追上糾纏,他自己年紀大,走不穩,一跤跌穿了頭,救不過來,干我底事? 嗯?竟是人命官司? 幾條大漢,其中一人,正是店主的兒子,大聲反駁: “余某在小店吃飯,坐在臨窗的位置,小店靠河,窗外就是河了,小店結賬,向以空盤多少計算,余某吃空一盤, 便悄悄將盤子丟入河中,他吃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桌子上,卻始終只有一只空盤。” “他的惡行,被家父覷見了,上前理論,他卻不承認,扔下兩文錢,起身就走,家父自然不能容他吃白食,追了上去,卻被他用力一推,仰面跌倒,跌穿了頭,終于救不過來。” “余某殺了人,立即潛逃,薊州府已經下了海捕文書;小人自己,也帶著幾個親戚伙計,自行追趕,終于在盱眙這里追上了他,還請通判相公明鏡高懸,為小人等做主!” “還有,好叫相公知曉,余某根本不是啥‘放假回籍’,他是被書院開除了,不得不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盱眙并未收到薊州的海捕文書,這不是啥大案要案,一般來說,海捕文書不會遞出本路(當然,也有可能,余劼跑得快,店家追的快,而薊州府的工作效率低,文書還沒送到),但展淵是老吏,冷眼覷去,十有八九,酒店一方,所說屬實。 于是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