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是,到底吳浩坐了首位,而朱榮“主位相陪”。 入座之后,梁亮還是一副手腳都不曉得往哪里放的樣子;丁都兒則靦靦腆腆,一個字兒也不多說,同金蓮棚內的風情嫵媚,判若兩人。 就丁喬還拿捏的住,看得出來,是見過世面、經過事兒的。 酒過三巡,丁喬先替吳浩斟了酒,再給自己滿上,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說道,“承蒙大官人看待,從今往后,小老兒子父三個,一切都憑大官人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皺一皺眉頭,不是人子養的!” 說罷,一飲而盡;接著,離席,跪倒,磕下頭去。 丁都兒、梁亮,也趕緊跟著站起、離席、跪倒、磕頭。 吳浩一邊起身相扶,一邊在心里喝道:好!老子要的就是這個! 他為什么要禮待二丁一梁?不僅僅為表示謝意,也不僅僅因為他來自二十一世紀,沒有職業和階級歧視。 他要收二丁一梁為己用。 前頭說過,吳家在臨安,有間“清風作”扇子鋪,但那是正經生意,規模也不甚大,能派上的用場有限,而“瓊林枝”不同,上至王公親貴,下至引車賣漿、販夫走卒,乃至男盜女娼,都要打交道,眼線最廣,是個很好的情報來源。 丁氏父女,皆身手了得,又熟悉本地情況,接下來,吳浩在臨安必定有所動作,很需要這樣的人才。 說到“人才”,時遷一流的梁亮,更是人才。 冷兵器時代,偵察手段有限,時遷、梁亮這種人,是最好的偵察兵+特種兵,有時候,他們起到的作用,甚至過于大將。 看水滸傳,吳浩真心以為,時遷是梁山一百單八將中作用最大、功勛最著者之一:東京盜甲、火燒翠云樓、刺探曾頭市、撞鐘法華寺、火燒濟州、火燒寶嚴寺、臥底蓋州城、火燒獨松關、火燒昱嶺關……多少次起到了決定戰局的關鍵作用? 排名呢?倒數第二! 可見宋江等大頭目眼光之短淺、獎罰之不公! 梁山泊之敗,不為無因啊。 細聊起來,丁喬竟還做過韓侂胄的侍衛。 宋代對樂戶一類“賤籍”的禁止很松,這一類的人,非但有當兵的,甚至還有作官的;韓侂胄被殺后,侍衛大多星散,丁喬無以依憑,只好重操樂戶的舊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