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改變,對于積重難返的大明,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意識形態和官員隊伍,多數出自守舊派。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出身就是統治階層的一員,自身或所在宗族,本就享受著特權,掌握著生產資料,還壟斷著晉升渠道。 所以想要改變,就要有水滴石穿的耐心,一點點潛移默化的改變,唯有這般,才能逐步推動謀改。 運河。 福王所乘官船。 “父王,您說天子下旨傳召宗藩進京,究竟是所為何事?” 朱由菘面露憂色,坐在床榻旁,看向暈船的朱常洵,說道:“那些內廷太監,真真是可惡至極。 縱使父王的身體這般虛弱,依舊不沿途停靠,這擺明就是在故意刁難。 孩兒聽說咱們所乘的官船,快抵達天津三衛了,到時孩兒去找那韓贊周,要求其停靠休整。” “只怕不會那般容易。” 朱常洵忍著惡心,皺眉說道:“或許那韓贊周確有幾分刁難,不過幾番交流下來,亦不難看出,韓贊周對進京時日很看重。 若是本王沒猜錯的話,此番天子召見諸藩進京,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記住,藩地內的一切事情,都不準言明。 特別是福王府內的情況,就算是天子親自詢問,也都要把住嘴,想來是朝廷遇到難處了,天子才召見諸藩進京。” “父王,您說會是遼東的建虜,還是山陜的流賊?” 朱由菘想了想,有些擔憂道:“倘若這些叛亂,朝廷解決不了,真叫他們造反規模再增強,那咱皇明基業,豈不……” “這些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 朱常洵虛弱的擺手道:“朝中那幫文官,一個個是什么德性,本王比你要清楚,多做多錯,多說多錯。 行啦,你去見見那韓贊周,告訴本王快堅持不住了,要停靠天津休養兩日,不然這般進京覲見,定是不行的。” “喏!” 朱由菘忙起身作揖道。 作為福王世子,朱由菘自幼含著金湯匙長大,哪怕是隨福王朱常洵就藩到洛陽,那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