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畫作-《世子的小青梅作且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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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就見到了蕭衍,沈蓁蓁有一瞬不知所措,連鼻尖的疼痛似乎都在此刻定格住了。
見她一動也不動,蕭衍俯下臉,與她額抵額,戲謔她:“傻了?”
“你才傻了。”沈蓁蓁抬手將他的臉輕輕推開,指著坐榻道:“我還沒收拾妥當,你且先去坐一會罷。”
才抱上就被人趕,且數日不見,她眼中除了驚也沒別的,蕭衍敏銳地察覺出一絲異常,他就著摟她腰的姿勢將她往坐榻提過去,口中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一塊金雕官印。
刻著“雍州刺史”幾個大字。
沈蓁蓁詫異之外,心緒少許復雜,果然,他那所謂“做場戲”,謀的,就不是什么微末位置。
雍州刺史,那是什么官?
全大魏最要緊的京外官職,治所卻在長安內,京中百官的家中的事,他都能去管上一腳。說白了,雖是外官,京官們也要給幾分面子。
沈蓁蓁從金印上移眼,看向眉目俊雅矜傲的郎君,問他:“那你的戲,這是做完了么?”
“算是罷。”
對著蕭世子一雙深邃濃黑的眼,見里頭正有一抹游刃有余劃過,沈蓁蓁攥了下袖中的手指,將要問的話盡數咽下。
她有些后知后覺地想起,蕭衍曾在某次事后撫著她道“我爭取將腿變粗,讓你好好抱著”,也就是說,他如今權力日豐,多少有因她的緣故么?
沈蓁蓁心中變化,看著對面這個演技爐火純青的郎君,眼里漸起柔情蜜意。
演戲罷了,誰又不會呢?
正是初秋好時光,秋陽、飛花、落葉都在院中。奴仆們進進出出搬著行李,腳步聲、談話聲斷斷續續。
蕭衍懶懶地坐著,一只腳支起,放著他的一只手肘,沈蓁蓁坐在他對面,朝他道賀并巴結:“蕭刺史以后是不是管著長安數百萬人的家中事,小女子往后若有冤屈,可能去敲蕭刺史的鼓?”
蕭衍笑一下,“哪有自己判自己的?你要告我,去大理寺。”
這位總是驕傲不可一世的郎君,笑起來確實很誘人,眼如星光璀璨,面如春風化雨,帶人進門抬箱子的幾個宮女都被這忽然見到的景色迷花了眼睛。
沈蓁蓁不知是被他的笑容,還是被他話中極強烈的暗示之意惹到,眼睛不敢再直視他,雙頰羞得緋紅無比。
是啊,她是要嫁給他的。
世子夫人、刺史夫人的名頭在朝她招手,招得那么熱情,別的那些不關原則的小錯誤,她也可以忍了,忽略不計的。
蕭衍一手支著下顎,靜靜看小娘子因他一句話羞澀垂頭。
她乖巧恬靜地坐在他對面,身姿嫻雅,氣質溫和,秋陽暖光灑在她欺霜賽雪的面上,整個人都似乎在發著柔光。精巧別致的發釵、精致的眉眼、微微顫著的長睫、被半覆住的明眸,往下,豐盈、纖細、圓潤……
蕭世子看得耳熱眼熱,看得手心發癢。
忽覺自己就跟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滑了下喉結,沉著嗓子喚了聲:“蓁蓁。”
沈蓁蓁垂眼看著腰帶上的繡花,被人一喊,抬眸看向說話人,卻是剛抬起眸,冷不丁就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而來的影子一壓,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郎君就躍身而起,將她后腦勺一捂,撲她倒在了坐榻上。
沈蓁蓁驚到瞠目。
低低的一聲“唔”,淹沒在深情的纏吻里。無意間,沈蓁蓁的膝蓋抬起,惹得親她的郎君低低一嗯。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室內的箱子已搬沒了,來往的腳步聲也已停下,院中寂靜下來,整個西宮空蕩蕩,有些死寂。
唯一生機盎然的,是在幽靜空間中,獨處著的一男一女二人,此刻心中的渴。
愛不愛也好,都是飲食男女,數日不見,那點意,風一吹就著了。
情意熱忱。
沈蓁蓁本是與李靈說好,回程同她一道的,李靈小公主在馬車里盼了半天,卻只等來沈蓁蓁的貼身婢女回話說:“公主,我們娘子方才不慎崴腳了,已被蕭世子好心帶去了他的馬車,就不與您同行了。”
李靈遺憾地嘆了口氣:“怎就忽然崴腳了呢?你去后方的車里取些冰,給她好生敷上一敷罷。”
錦云只得硬著頭皮去取來冰,滿臉通紅,遞給車轅上坐著的石柒,“你給世子罷。”
石柒老老實實地接過,大聲朝馬車內道:“世子,冰取來了,說是給沈娘子傷口用。”
車里伸出白凈細長的手指,取過。
須臾后,郎君用沙礫磨心尖的聲音朝人耳窩里笑道:“抬一抬,我給你敷敷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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