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信任-《世子的小青梅作且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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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朗依言退下后,文帝走到執手相顧、無語凝噎的祖孫二人跟前,嘆息:“朕自小敬重長姐,豈會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多的話不必說,光解釋這一句,已算是堵上了做皇帝的全數尊嚴。
得一位皇帝放低身段示好,再不借坡下驢,便有些蠢了。
蕭世子極快地抬袖抹了下淚,似從悲傷中勉強抽身,而后閉目緩了下,快步走到文帝的御案前,抓起文帝的玉牌端詳。
半晌后,他眼中一亮,驚喜道:“舅舅,這不是你的玉牌!你的玉牌我磕過一回的,這里,你且看,我那時摔落的角不在。此乃有人仿造而成!”
喜悅中的蕭世子眼眸明亮,眼中流光溢彩,眉目舒展間,那股既矜貴又少年氣的氣質流露,似重新找回信仰。
他往前數年如一載,在文帝跟前展現自己“暴躁”、“沖動”的做戲起了作用。
到底是年輕人,城府如此,喜形于色——如此一想,文帝心中的弦松了松。
太后更是喜出望外,疾走過去,先文帝一步奪過玉牌打量,悅聲:“可不是么,你年紀小小,就要比你阿娘比武,那一刀劃下去,直將她腰間的繩結劃段,掉在地上磕落了一個小角,你舅舅替你阿娘撿起來,怕她傷心,這才與她換的玉牌。”
蕭衍在心中扯了下嘴角。
可不是么,如今此玉牌躺在蕭府中,真的不能更真。
蕭衍趁熱打鐵,面上深嘆一口氣,恨著眼走到“可普”跟前,蹲下身,對他上下打量。
忽而,一手抬起擒住他的下顎,將他人從匐地的姿勢提至跪坐,另一只手沿著他的脖側細細按摸,尋到一點縫隙后,扯著他面上的皮,刷一下,撕掉半塊。
“呵。”蕭衍站起身,居高臨下看人,對此刻已從喜悅變為震驚的文帝和太后解釋:“不過是西域的易容術罷了。”
文帝當即對著“可普”大怒:“說!何人指使你所為?”
偽裝成可普的人瑟瑟發抖,不敢言語,只一個勁朝文帝求饒。
蕭衍再呵一聲,“陛下跟前,你還有何不敢講的?”
這是在提醒他,有人為他做主。
本就是被人威脅才偽裝成了旁人,“可普”心知難逃一劫,便將李耽如何脅迫他的事一五一十全數抖了出來。
如此,這場將計就計的戲碼才算結束大半,文帝暫且將教訓李耽的事擱置,命人將假可普帶了下去,太后也放下心,離了玉華宮。
文帝踱步到蕭衍跟前道:“朕記得,你阿娘的調軍玉牌是傳給了你,你可愿意跑一趟雍州,交給你阿耶?”
蕭衍為難道:“茲事體大,且賓州此處的也不見得就是平民裝出的兵力,蕭氏的私兵出動恐怕不妥,舅舅怎不……”
這樣精明的正話反說,點名“平民裝出的兵力”,只會讓文帝心中更為確定山下是兵。
此刻,他不可能不明白,原本留在長安城駐守的李耽是被人擺了一道丟了權,寧州的背后之人尚未現身,這就意味著,這回圍離宮的人,要么,與那寧州之人是同一個,要么,就是有人渾水摸魚,想趁機發動二次事變。
無論是誰,大抵上,與他那幾個愈發爭鋒相對的兒子總脫不了干系。
與其倚仗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倒還不如啟用這蕭氏。至于往后……暫且不急。
故而,蕭衍的話尚未說完,文帝就打斷他:“有你親自去,朕放心。”
放心。
蕭衍握著的拳頭輕輕展了下,為了得到這兩個字,他走了數年有余。
但他仍舊皺著眉,似想避嫌,這樣的舉動,是恰如其分地熨帖了帝王的多疑猜忌之心。
文帝坐回書案后,拿起掌珠,置于手中摩挲,正色道:“此事畢,待回了長安,你去管雍州。”
他去管雍州。
雍州管京畿地區,治轄包括長安在內的二十余個縣。
雍州刺史,正三品,不屬于三省六部,卻權力甚大,說是守護天子最要緊的門戶也不為過,歷來為宗室親王擔任。比如當下,便在五皇子手頭。
蕭衍垂著眼,蓋住眸中翻滾著的波濤洶涌的情緒。
他阿娘被親舅舅所謀害,他利用此一事,才從他舅舅手中討來一點他施舍來的權利,不可謂,不諷刺。
蕭衍攥了下拳頭,不動聲色地頷首應好,當即御馬出了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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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再未見到蕭衍,知道他取了玉牌去調兵,沈蓁蓁心中難免七上八下。畢竟,她的情郎當下謀的是這等風險極大的事。
這日聽聞蕭世子現身在玉華宮,沈蓁蓁心頭一喜,梳妝一番后,去了蕭衍的房中等人。
轉眼至酉時末,天已漸暮,清露著葉。
沈蓁蓁等得百無聊賴不見蕭衍的人,便行去了他的書房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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