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9)-《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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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昭耳廓微微泛了紅,“劉姑娘與宋先生共同創(chuàng)立了晉江書院,天下誰人不識,元昭自然是認(rèn)得的。”他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目光在劉襄身上徘徊之后,又靦腆地垂落下去,將手上抱著的畫卷奉上,“今日聽聞劉姑娘來了,便想著贈姑娘一幅畫……望姑娘莫要嫌棄。”
“畫兒?”劉襄眉梢一挑,“能賣錢的?”
“噗。”魏菱笑出聲來。
鄭元昭還是笑著,“是在下畫的,不值什么錢。”
劉襄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X袋,知曉自己說錯了話,便補救道:“是公子畫的,那才是值錢的,于我來說,那就是無價之寶。”
鄭元昭耳廓更紅,等魏菱過來取了畫,他頭也不回地轉(zhuǎn)頭就走。
魏菱哈哈大笑,爽朗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魏菱說:“瞧元昭那臉紅的樣子,定然是心悅你了!快快瞧瞧,元昭他是送你什么畫兒了?”
“你莫要胡說了。”劉襄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鄭元昭送的畫。
鄭元昭的畫工自然是不必多說,畫上畫著的,竟然是晉江書院中的模樣,是學(xué)子讀書看書的畫卷,魏菱眼尖,從簇?fù)淼膶W(xué)生之間找出了劉襄來。
畫上的劉襄,笑眼盈盈,朝氣勃發(fā),比春日里的花兒還要漂亮燦爛上幾分。
魏菱嘖嘖兩聲:“我說元昭這小子怎的忽然送了幅來給你,原來是畫了你啊。”魏菱笑著說,也讓劉襄不禁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來。
那日有幾個舉子聽聞晉江書院的名聲,便想要來參觀參觀,劉襄便都應(yīng)了。彼時學(xué)生們正放了課,準(zhǔn)備著回家去,那頭的舉子們就已經(jīng)做起了詩來,引得無數(shù)學(xué)子駐足看去。
那日劉襄離開書院遲,得等所有學(xué)子們離開了再鎖好門,所以一直等著。
月升日落,夜色落下,終于是等到晉江書院中清靜了下來,她在鎖門滅燈的時候,撿到了一塊兒上好的白玉吊墜,劉襄估摸著是哪個學(xué)子落下的,便打算明日再問問。
吹滅了書院里最后一盞燈,灰暗之中,身后竟然傳來了腳步聲。
劉襄心頭咯噔一跳,大晚上的,自然是嚇了個夠嗆,她正打算著快快離開,身后急忙趕來的人卻是說話了:“姑娘,在下落了個玉佩在書院里,可否進(jìn)去找找?”
清潤的聲音,越過夜色落入耳中。
聽著不像是什么壞人,劉襄轉(zhuǎn)身看去,那人隱沒在黑暗里,不太能看清楚面容,唯獨能看清那雙如春水般的眼眸里,漾著光亮。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撿到的玉佩,攥在手心里問:“可是一塊紅玉?”
那人搖頭道:“并非是紅玉,而是在下臨行前家母所贈的白玉。”
那撿到的那塊白玉就是這個人的了。
劉襄將放在身上的白玉取來,走過來遞給了那人,她才堪堪能看清楚他的相貌。即便夜色昏暗,卻也沒掩蓋住他的清秀。
如今看了鄭元昭這一幅畫,劉襄才慢慢回想起來。
鄭元昭好似長得,和那夜見到的書生有些相似啊,應(yīng)當(dāng)就是他了。
想到鄭元昭慌忙離開的模樣,劉襄不禁一笑,索性就將畫給收了起來,回頭再問問他,為何要畫這么一幅畫。
第二次和鄭元昭見面的機會,來得極快。
依舊是魏菱有意撮合,將兩個人一起約去了游湖踏春,魏菱倒是好,拉上宋青嬋便去喝茶聽人唱戲去了,只留下一只船上,劉襄與鄭元昭四目相對。
劉襄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笑起來就問:“鄭公子,上次為何要畫那樣一幅畫啊?”
鄭元昭一雙通透溫潤的眼眸,深深瞧著她帶笑的眼,垂下眼瞼,道:“那日和好友去晉江書院時,碰巧是見到姑娘迎面走來,笑意明媚,甚是好看。”
“好看?”
“嗯。那日……我看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還遺失了母親送的玉佩,幸得姑娘撿到了。”鄭元昭的聲音很好聽,順著春風(fēng)緩緩道來。
劉襄似乎沒有那么抗拒與他相見了。
她笑著說:“哈哈,那日我撿到的時候還在想,是哪個學(xué)生如此粗心大意,原來是鄭公子你啊。”
鄭元昭也笑了起來,默默替她布置上新鮮的糕點,劉襄幾口就吃沒了,也是巧了,這糕點正是她喜歡吃的滋味。
曾幾何時啊,秦郅聽聞她喜歡吃豌豆糕,大半夜的也替她尋了過來。
劉襄怔住,見狀,鄭元昭有些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問:“可是不喜歡吃這個口味的?我、我還以為你是喜歡的,你若不喜,我差人去換掉。”
她回過神來,“你怎知我喜歡吃這個?”
“從晉江書院回周家,路上會路過陸家,陸家對面,正巧是有一家糕餅鋪子,我曾見過姑娘幾次在那兒買豌豆糕,想來是喜歡吃的。”
劉襄抿了抿唇,沒有吱聲,自顧自又吃了一口,半晌才道:“是啊,我是喜歡的。”
鄭元昭待她,是真真極好。
他心思縝密,幾乎是將她的喜好都打聽了個清楚,一日下來,劉襄的臉上都是掛著笑容。等到傍晚分別之時,鄭元昭立在碼頭上問她:“劉姑娘,東市還有一家的烤鴨極為好吃,下次可愿意與在下一同前去?”
春意纏綿在發(fā)絲之間。
劉襄對上鄭元昭認(rèn)真又溫柔的神情,她笑著點了頭,她愿意一起去。
鄭元昭也不禁露出笑容來,他明白,劉襄說的這個愿意,是她愿意與他再深入了解一番,他也就是有了與她談婚論嫁的機會。
和鄭元昭在一起的每一刻,劉襄都是歡喜的,她不會去想起過去自己放下的每一段感情,也不會去擔(dān)憂下一處的行程,鄭元昭都將一切都料理得極好。
可他也是愚鈍的,官場上的打點和下人的賞錢,還有家宅治理都是一團(tuán)糟糕,就連鄭家交給他在東都的生意,都蕭條不已。
這時候劉襄才明白,原來他也并非是那樣縝密的人,他的一切心思,都給花在了她的身上啊。
后來劉襄實在是看不慣他這種作風(fēng),就幫著他算了鄭家的賬,一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好家伙,他家的生意都快要關(guān)門了!
告訴他時,他還有些驚訝,“先前不是還好好的?”
劉襄又想打他又想笑,他那樣聰明的人,卻是在銀錢一事上不大聰明了,聽劉襄把前因后果都說了,鄭元昭才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了句:“劉姑娘好生厲害,我都不懂的。”
劉襄揚起頭,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下,像是哄小孩兒一樣說:“你也不必懊惱,日后我?guī)湍闾幚磉@些銀錢上的事情就好了。”
鄭元昭身子一僵,唇瓣囁嚅,猶豫了好半天,才問她:“姑娘的意思是……愿意嫁我為妻么?”
劉襄嚇得縮回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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