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了許久,才看到月桂樹的龐大的身軀。 怪不得山頂不見天,跟這月桂樹一比,那山就像是盆景里堆在大樹根部的一叢亂石而已! 還好,沒有巨物恐懼癥…… 白岳沿著山澗小路,繼續(xù)走了半晌,才到那巨木腳下,這里已經(jīng)看不出大樹的模樣了,甚至連樹干的圓形輪廓都看不出來,只有那些樹皮一樣粗糙的紋理,依稀可以辨認(rèn)。 再往前時,便遠遠看到一個赤膊的精壯漢子,渾身肌肉累累垂垂,汗珠子明晃晃的直往下流,他手里倒提著一把門板也似的巨斧,斧刃戳在地上,正在那喘氣。 那人聽見腳步聲,理也不理。 喘了半天,待氣息順暢了,又緩緩舉起巨斧,及至高過頭頂,卻不落下。 鼻子里噴出一團白霧,又深深吸一口氣,再次噴出,循環(huán)往復(fù),似乎在艱難的蓄力,雙臂、背部的肌肉漸漸繃緊,忽然咬緊牙關(guān),腮邊兩塊肉顫抖不已,那巨斧轟然落下! 這一斧下去,便似連他身前的空間都被劈做兩半,斧刃下方一片混沌,卻一絲聲響都沒傳出來。 巨斧落下時,似乎極快,快的看不到虛影,又似乎極慢,慢得連白岳都快等不及了,這種感覺極為矛盾,他只看了一眼,便覺心口煩悶無比,幾欲嘔吐…… 終于,那巨斧落在月桂樹干上! 卻只是“噌”的一聲輕響,這又是一種極其矛盾的感覺,以他之前的蓄力,以這巨斧落下時的氣勢,這一斧頭落在樹上,怎么著也該有驚天動地的轟鳴才對啊? 可惜,隨著“噌”的那一聲輕響,巨斧便似落入棉中,好像它捱到樹皮的那一剎那,就被數(shù)萬倍的遲鈍光環(huán)擊中了! 不僅沒什么炸裂似的特效,而且整個過程都極為緩慢,最后甚至只削下來拇指大的一丁點兒樹皮? 白岳一陣頭昏目眩,再也忍不住了,一張嘴“嘔”的一聲,稀的、綢的、清的、糊的一股腦兒噴將出來…… 那漢子拄著那把巨斧,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樣,渾身大汗淋漓,握著斧柄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似乎就這么一下,已將他渾身力氣抽得一干二凈! 喘了半天,才恢復(fù)了一些,回過頭奇怪的說: “咦,你小子才到人仙境?” 他不劈樹,白岳就好受多了,擦了擦嘴角的膽汁,艱難的站起身來,感覺渾身跟面條似的,聽他一問,便沒好氣的說: “人仙境怎么了?” 那漢子又喘了口粗氣,才說: “能完完整整的看完我劈樹,就是大羅境界也不一定撐得住,你小子居然沒暈倒,還只是個人仙,真是見了鬼了……” “說對了,我就是個鬼!” 白岳笑嘻嘻的走過去,朝那漢子吹了口氣。 “我呸,這么臭!” 漢子往后一縮,他本就渾身無力,只靠那巨斧撐著才沒倒下,此時往后一縮,頓時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坐倒。 氣得他哇哇大叫,可渾身無力,愣是拿白岳沒辦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