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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好了嗎？”

    “裝好了。”

    周五一大早,夏芙看許茉莉檢查了一遍包包，確認三方協(xié)議裝進透明資料夾里，拉上包包拉鏈。

    兩人說好,今天去江南集團簽下三方。

    “走吧。”

    她們買的是早上六點半的車票，大巴車沒什么人,一行人在灰蒙蒙的天色里出發(fā)。

    今天天氣不太好，早上出來就飄著點零星雨絲，冷清清的。夏芙靠坐在車座上，抱緊了手里的包包,拿著手機查天氣,皺眉說：“中午開始有大雨，一直要下到傍晚。”

    “沒事。”許茉莉沒當(dāng)一回事,“我們到那八點多，跟hr小姐姐說好了,就簽個三方很快就回來了，不用十點。”

    “嗯。”

    兩人早出來也是因為這個,早去早回,別再拖到上次那樣。

    大巴車出了市中心，夏芙再次望向車窗外的天空,看著愈發(fā)昏沉的天色,有些擔(dān)心。

    這幾天都未曾睡好過,心里總感覺沉甸甸的,像是什么事壓著，今早又起得很早,現(xiàn)在困極又有點暈車,但就是睡不著,很精神。

    隨著距離江南集團越來越近,路上風(fēng)景越來越熟悉，那天的情景，他的聲音他的擁抱他的吻……都再次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夏芙不知道如果再來一次，她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是此時此刻，心里有點疼。

    還有細微的，酸楚和難過。

    車廂里越來越悶，十一月了，還不算太冷，沒有開空調(diào)也沒有開暖氣，封閉的車窗，夏芙漸漸有點喘不過氣來，伸手扇風(fēng)。

    終于，大巴車在江南集團前停穩(wěn)了。

    夏芙叫醒睡得香甜的許茉莉，一同下車。

    快九點，但外面天色還是很沉，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上午，晦暗陰郁。

    兩人直奔集團門口的大樓，那里是總部行政人員的辦公樓，主要負責(zé)招聘和各家集團等。

    夏芙走到辦公樓卻傻了眼，里面根本沒人，問了樓下前臺才知道，今天揚帆班開會，hr小姐姐臨時調(diào)過去組織。

    揚帆班是針對中層培養(yǎng)的，夏芙和許茉莉只好坐在樓下等，又順便去食堂吃了點早餐。

    這一等，足足等到中午才結(jié)束，小姐姐非常不好意思地給她們簽字蓋章，忙活到十二點多，才結(jié)束。

    清晨預(yù)報的大雨也剛剛好傾盆而下。

    外面電閃雷鳴，暴雨跟澡堂里沖淋浴似的，兩人站在大樓門口望而卻步，最終決定再去蹭個便宜午餐，下午回去。

    “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么時候。”許茉莉拿著筷子，惆悵地道。

    “不管它下到什么時候，我們都吃完飯就走。”夏芙看著手機上的大巴時刻表，中午是不發(fā)車的，最早一班在一點二十，上面寫著“延誤”兩字。

    “好。”許茉莉也看見了。

    飯畢，兩人急匆匆往車站趕，雨越下越大了，這一帶地勢低，夏芙還能看見有些道路上已經(jīng)積蓄起雨水，泥黃色的雨水一直蔓延到人腳脖子處，還散發(fā)著一股說不上的污水臭味。

    幸好，大巴車一切如常。

    暴雨還在下，地下停車廠積蓄了點雨水，夏芙深一腳淺一腳地淌過水，總算上了車。

    車上人不少，夏芙和許茉莉不得不分開坐。

    此刻，雨更大了，雷聲震耳欲聾，明明早過了雨季，但這場雨來得毫無預(yù)兆。

    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

    汽車站拐角，有一位戴著衛(wèi)衣帽穿著黑色雨披的男人盯了她們一會，轉(zhuǎn)身到另外一邊打電話。

    “她們下午就走了，根本沒等到晚上，還是汽車站，路上人都很多，沒機會……”

    “行，我知道了。”

    **

    “終于上車了，絕絕子，我鞋子都濕了，超難受。”

    夏芙手機震了一下，收到許茉莉消息，兩人分開坐了，沒坐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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