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以前都不覺得白是一件多誘人的事,現(xiàn)在看,特別的白的人,也會特別粉。 這樣一聯(lián)想,白就變成了很誘人的一件事。 他有時候很困惑,想著是他這人太壓抑病態(tài),還是說年輕小伙子都會這樣,和喜歡的人獨處的時候,尤其是晚上,思想就總是會跑偏。他其實很想控制住自己,感覺自己這樣,好像單純?yōu)榱擞畔矚g翟星辰一樣。 但他也是真的愛他,想把他放到心口里疼,他在冰雪城里逛的時候,看到的每一個景色,他都在想,要是翟星辰也看到就好了。他會幻想送翟星辰回家,帶著他和朋友家人一起吃飯,又或者簡簡單單的,只是他在旁邊打游戲,翟星辰在同一個房間里做他自己的事,那些純情的日常,他也會想,他想溫柔地愛他,所有的溫柔細(xì)膩都給他,一顆眼淚都不舍得他掉。但有時候就像他剛才打游戲的時候一樣,他又很瘋狂,恨不能把他吃到肚子里面去,哪怕是他哭著求他也不管用,就要使勁讓他哭。 他想,大概不是人人都這樣,只有他這樣。 但這就是他啊,別人或許不是這樣,但他嚴(yán)執(zhí)就是這樣的人,他陷入愛情里就是會這樣。 他是海嘯一樣的男人,有鋪天蓋地的力量。 外頭雪越下越大了,林青寧聽見大雪把樹枝壓斷的聲音,他便翻過身來,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窗口一片朦朧的雪光,可以想見外頭的冰天雪地,他因此打了個寒顫,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他的心情很復(fù)雜。 其實裴勖也沒有說什么,是他自己心情不太好,又覺得冷,才一直躺在床上沒出門,大家都來看他,他反倒有點羞愧,覺得自己這樣,把裴勖搞的有點尷尬。 裴勖沒有跟他挑明說什么,他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不需要挑明了講,他就能明白裴勖的意思。 裴勖對他不感興趣,他們倆絕無可能。 裴勖就是有這種氣質(zhì),他能輕易就讓追求者意識到他們成功的可能性為0這件事,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這十幾年一路拒絕別人拒絕出的經(jīng)驗。但相比較少年時那次拒絕,今天的裴勖顯然內(nèi)斂溫柔了很多,不像那時候板著臉,直接說:“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因為了解裴勖的性格,林青寧其實自己也知道成功的幾率不大,不過一時情熱,還是鼓足勇氣靠了上去,現(xiàn)下這個結(jié)果,他內(nèi)心也早有準(zhǔn)備。 與其說他現(xiàn)在在傷心,不如說他在尷尬。 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其他嘉賓看在眼里,也全都被鏡頭給拍到了,一想到將來萬千網(wǎng)友,包括他們的親朋好友,都會看到,林青寧就悔不當(dāng)初。 男色害人啊,沖動是魔鬼! 他怎么忘了他們兩家一直都有來往,兩家的朋友也有交集,如今他在戀綜上追裴勖,還追的那么明顯,將來聚會,肯定少不了要被挪逾! 他尷尬到腳趾縮起來。 但他不可能一直這樣躲著不出去的,躲久了,更尷尬。 明天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吧,他就不該在戀綜里尋求什么真愛。他再也不敢在戀綜里喜歡任何人了。 裴勖。 裴勖。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少年時期的裴勖,他在公園里偷偷朝他看,裴勖一個人坐在湖邊,那樣孤獨,寂寞。 他記得他們在南城的時候,有次他,胡瑛,和翟星辰一起聊到裴勖,翟星辰說:“你不想成為他唯一的光么?” 那時候的他和胡瑛應(yīng)該都有心動過吧。成為一個孤僻又優(yōu)秀的男孩子生命里唯一的光,這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如今胡瑛早放棄,他也成不了了。 不知道誰能成為他唯一的光。 林青寧閉上了眼睛,與自己的青春暗戀徹底告別。 雖然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但四號房酒店這邊他們還在聊天。 溫諾可喜歡死胡瑛了。 因為胡瑛真的很活潑,很能說,加上霍城也很幽默,他和胡瑛偶爾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懟,聽的溫諾捂著被子直笑。 “都十一點半了。”溫諾看了看時間說。 “你困了么?”胡瑛問。 溫諾笑著說:“就是感慨,一點都不困,都這個點了。” “我困了,我要睡了,我明天一早就得爬起來去找星辰學(xué)跳舞去。”霍城故意氣胡瑛。 胡瑛說:“跟我們兩個美男子一起睡,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霍城就笑著說:“你這話很有深意啊,是不是有感而發(fā)?怎么,你跟裴勖一快睡,睡不著?你很燥啊,胡瑛。” 胡瑛說:“拜托你換個人栽贓我,裴勖,靠著他我不被凍成冰棍就不錯了。” 說到這里胡瑛就笑了,說:“說真的,我昨天跟裴勖一起睡的時候,一開始還真的有點別扭,畢竟你懂得,紅藍(lán)嘉賓同床嘛。結(jié)果你們是沒看到裴勖那個反應(yīng),我感覺我在他眼里都不是男人。” 溫諾和霍城聞言都笑了起來。溫諾笑著說:“能想象的到。” “你們說他是不是性冷淡?”胡瑛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