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番外之陳女士-《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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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高跟皮鞋與西式洋裝與容揚約的中式舊茶館那樣的不相宜,容揚也并沒有說別的話,他只說了幾句,可這幾句話卻成了她后半生的注釋。
容揚的聲音一向清透,可他這個人,彼時的陳寶珠是不能明白的。
因為他說,“陳小姐,名媛是什么呢?
是家世、出身、教養(yǎng)、才情、美麗,缺一不可,方是名媛。”
“像這盆魏紫牡丹,植于竹盆瓦罐,放在這寂寂竹樓中,就落沒了。
要是換了上等官窯瓷做容器,放到高樓廣廈之中,每天悉心養(yǎng)育,自然能綻放最好的花季。
即便花季過了,只要有人精心伺弄,待明年,仍會有下一個花季。
名媛如名花,陳小姐,我就要離開上海了。
我曾經那樣心儀你,非常期待你能有一個花開不敗的人生,祝你找到你的良緣良配。”
若不是容揚絮叨這么一通牡丹的話,陳寶珠可能都不會注意到竹樓窗臺上放著那么一盆小小的牡丹。
魏紫是牡丹名品,應豐姿絢爛方是。
可這一盆,花枝枯瘦,花朵暗淡,委實不入陳寶珠的眼。
更別提容揚那些叫人聽不懂的話,還有什么“良緣良配”,現下都是新式婚姻了,容揚還活在“良緣良配”的舊時歲月,也難怪容家敗落如今了。
容揚走的悄無聲息。
大上海的社交場仍是名媛們的主場,而她這盆正值最絢爛花期的名品牡丹,必然要為自己選一個歸宿了。
陳寶珠并不是個清高的人,清高的性子做不了名媛。
她不介意在最好的年華嫁一個最好的人,這樣好的事情,誰會介意呢?
在一生中最好的年歲與最好的人結婚,從一個顛峰走向另一個顛峰。
那時的她堅信,她的人生定是如此。
可其實,不論是陶盆瓦罐,還是名貴瓷器,跌落在地后,結局并沒有什么不同。
她的跌落就從容揚回到上海開始。
她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短短數年,容揚便自海外衣錦還鄉(xiāng)。
那樣的風度,那樣的容貌,那樣的氣質,又是,那樣的成功。
容揚是大上海新貴,而她為自己選的丈夫,不,哪怕是她的娘家與婆家,對現在的容揚,都客氣三分。
不必人竊竊私語,她已然知道自己在社交場將要面對的現實。
她走了眼。
一個走了眼的名媛,已經不是名媛,而是笑柄。
容揚的風光便是她的落寞,更何況,容揚風度一流,遠勝她往昔與今朝。
許多人會將她娘家的落敗歸咎于容揚的報復,可陳寶珠明白,并非如此。
名媛并非花瓶,陳寶珠知道,那不過是政治上正常的傾軋與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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