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此這般過了三天,周青所帶干糧飲水全部用完,張恒仍是每天版刷模刻一般的作息,毫無變化。 周青心道,你作息規律,我才有跡可循。 趁著夜色,小心翼翼下了山往宣州城趕,城外兩里處找了棵大樹靠著休息一晚。待天光亮起,估摸著城門該開的時候才往宣州城南門趕去,到時剛好趕上開城門。 周青隨著人群進了城,點心鋪里買了干糧,灌滿水囊,又出城門往茶山寨去。 這次不去山坡,而是繞到茶山寨大門對面的一處林子里。尋了處樹木茂密的地方,一躍跳到樹上,坐在樹干中觀望,他要等林通。 他的計劃里,必須要有林通的幫忙,不然十死無生。 等了三日,干糧飲水用完還是沒等到林通,周青只能再次返回宣州城購買干糧飲水,依舊如上次一般趁夜離開,次日一早進城。 天亮之時趕到宣州城南門,正準備隨著人群進城,忽然發現前面人流中有一牽馬之人背影甚熟,周青心里咯噔一下,那背影瘦弱蕭瑟,不正是顏素衣嗎? 眼下不敢聲張,此地系茶山寨勢力范圍,眼線眾多,自己尚且化了妝戴了斗笠,怎敢貿然上前認人。 周青一路尾隨,只見顏素衣手里拿了不少尋人告示,上面畫的正是自己的相貌。她專找酒樓、茶館等人多的地方去,見墻就貼。各處管事的見她一個貌美柔弱的小娘子,也不與她計較,只是她前腳剛走,別人后腳便撕。 顏素衣貌似早知道會這樣,她也不管,仍自貼個不停,邊貼邊問有無見過此人。半個中原問下來,她早就累了,只是仍不甘心,機械性的重復著這句話。 如此這般貼了幾十張,已到午時,顏素衣從馬上布囊里掏出干糧水囊,草草吃了點,又往前埋頭張貼詢問。 再貼一個多時辰,到了申正時分,顏素衣才算貼了小半個宣州城。只是她昨夜趕路,今天實在熬不住了,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進去。 周青一直跟著她進了客棧,聽到房號,才轉身離去。自外面胡亂轉了一個多時辰,待太陽落山之后,才又走進那家客棧,要了個與顏素衣相鄰的客房。 進了房,耳朵貼著隔墻,聽著顏素衣那邊呼吸平穩,已然入眠。自己也在房中休息一會,這幾日都是在野外將就著休息,身體已有些熬不住。 周青往床上一躺,很快入睡,不知過了多久,才猛然驚醒,心說該死,怎么睡死了?打開窗戶往外一看,仍是漆黑一片,心里才稍稍安定,忙又貼著隔墻聽顏素衣的動靜。 只一聽,心里涼了一截,那房中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無。周青忙推門出去,只見顏素衣房中還亮著燈,心想莫不是被人擄走了? 周青往前走幾走,推門進了顏素衣房間,只見房里干凈整齊,伸手在被窩里一摸,被子還是熱的。還想再觀察一下,就聽得樓梯處腳步聲響起,忙一閃身出了門,疾步往自己房中走去。還未到門前,便聽后面喊到:“等等。” 周青一聽,心里先是一喜,正是顏素衣的聲音,接著又一亂,腳步一頓,忙快走兩步,進房關門。 再說顏素衣,半夜時醒來,想到自己畫像所剩不多,便去馬廄里將布囊里的紙張筆墨取來,想連夜再畫一些。剛走回樓梯就發現一道身影正從自己門前經過,那身影如此熟悉,與自己心里人兒一般無二,又怕自己認錯,忙喊出聲。 不料那人聽到自己聲音竟越走越快,心里越發確認那人就是周青,待看到自己房門未關,被子被掀開,再不疑有它,關了門往隔壁房間走去。 周青此時正靠在門后,暗怪自己魯莽。聽到顏素衣腳步聲越來越近,更是不知所措,待聽到顏素衣已到門前,索性咬了咬牙把偽裝的胡須揭掉,隨后打開房門,迅速捂住顏素衣的嘴,將其攬在懷里攜回房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