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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夜風(fēng)吹進(jìn)來，兩行熱淚從她冰冷的臉頰滑落。

    放在窗臺(tái)上的雙手不自覺握緊成拳，她緊抿著唇線，身體都忍不住地顫抖著。

    她欠外公的，什么時(shí)候都還不清！

    視線忽然被阻擋，有溫暖覆上了她濕漉漉的眼睛。

    楊擇捂住她的眼睛，彎下腰來輕輕攏住她的肩膀，輕聲在她耳邊說著。

    “有我在，有我在……”

    說完這句話，楊擇感覺到手心里的溫?zé)岣?，淚水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流著。

    楊昭嘆了一口氣，便和石夢(mèng)年出去了。

    石青衫轉(zhuǎn)過身子來，將臉貼在他的胸膛，無聲的哭泣似乎讓氣氛更加凝重和悲傷。

    安靜的室內(nèi)，壓抑著的抽泣聲慢慢減小，石青衫抱緊楊擇的腰，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楊擇輕撫著石青衫的頭發(fā)，像安撫小孩子一樣，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手也在輕顫著。

    他抬頭望向黑壓壓的夜空，眼眸中仿佛染了夜色的寒意和悲涼。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那樣哀傷且凝重的聲音，都快不像是楊擇了。

    “青衫，現(xiàn)在還沒有到般若城，我們不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可我差不多可以確定，你外公是被我們……被我和昭兒所連累的?！?

    因?yàn)槭嗌篮蜅顡耜P(guān)系匪淺，所以墨天耀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她所吸引，從酒老太爺下手，不是不可能的事。

    石青衫的想法，和楊擇不謀而合。

    “所以你看到了，在這條登頂?shù)穆飞?，?huì)有越來越多的殺戮、死亡，身邊的人也會(huì)未知而付出代價(jià)，只為了那一個(gè)人身上的榮光。”

    “如今你不再是我的棋子，我在乎你的性命、你的感受，繼續(xù)和我們并肩，你將會(huì)承受更多你所想象不到的痛苦，你最在意的人或許都會(huì)離你而去……”

    此刻，他懷中的姑娘強(qiáng)壓著的抽泣聲漸大，令他呼吸微滯，像是被什么更住了說不下去。

    搭放在石青衫背上的那只手，他沒法再繼續(xù)安撫地拍下去，手指蜷縮起來，握成一個(gè)個(gè)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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