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圣壇起源-《幸存者偏差[無限]》
第(1/3)頁
這是怎么回事?
安無咎仰著頭,天空中的裂痕越來越深,仿佛冰河之中分崩離析的浮冰,漸漸地偏離最初的位置。
和他們想象中的并不一樣,點燃神柱之后,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重生的奇跡,又或者是當下還沒有出現(xiàn)。
安無咎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上的數字編號在發(fā)光,光芒閃爍了片刻之后,又消失,恢復成最初的樣子。
那股怪異的力量迄今為止并沒有消失,仿佛和自己本能的力量在對抗著,但誰也無法征服誰。藍色的火焰燃燒得愈發(fā)高了,和上一次一樣,說著詭異而古老的語言,只是這一次的安無咎似乎能夠直接聽懂它的話了!
這個語言,和當初父親記錄下來的極為相似!
[快!快將祭品獻祭給我吧!]
安無咎的手緊握著那柄黑曜石尖刀,高舉著,但始終不肯落下,松浦平靜的面孔就在他眼前,那低沉的囈語仿佛在嘲笑著他的負隅抵抗。
[愚蠢的人類,你以為現(xiàn)在的你就是特殊的嗎?]
那個神祗在質問他。
[直視我,你就可以看到你的父親,難道你不想念他嗎?]
安無咎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轉過了臉,像一個僵硬的木偶,被那種強大的力量牽著走,但與此同時,他的胸膛里那與之抗衡的力量也騰升而出,遇強則強。因此他又轉回頭,不去看它。
可那團火焰一瞬間向兩側蔓延,燒成了一個巨大的圈,將他們所有人都圈定在其中。
安無咎的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極為瘋狂的畫面,畫面中的他和現(xiàn)在一樣,半跪在獻祭者的面前,抬起手瘋狂地用手里的刀刺著那人的胸膛,他的臉上濺滿了血,粘稠的血液覆蓋了一個冷靜而瘋狂的笑。
不,那不是他。
那個被獻祭的人也不是松浦,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安無咎眉頭緊皺,嘴角又一次淌出鮮血。
畫面中的人,安無咎不知道那是誰,或許是另一種可能里的他。現(xiàn)在的自己善良的一面基本融合了之前極端邪惡的那一面,混亂與邪惡的部分漸漸的平緩下來。
但如果是反過來呢?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一再從穩(wěn)定走向混亂,如同這宇宙之中的萬物,無一不遵循著熵增定律。
混亂中毀滅才是恒定唯一的結局。
但安無咎強迫自己停下,胸口的力量幾乎將整副身體撕裂成兩半,在鉆心刺骨的疼痛中,安無咎奮力沖破藍色火焰的力量壓制,將手中的刀扔了出去,扔到山崖之下。
就在同一時間,沈惕擁抱住他。
“你看到了嗎?每個人的手背上都出現(xiàn)數字了。”
聽到沈惕的聲音,安無咎虛弱地抬眼,他發(fā)現(xiàn)松浦的手背上浮現(xiàn)出一個98的編號,再看向吳悠和南杉,也同樣是98。
其他的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98的編號,只有沈惕,他脫下手套,手背上什么都沒有。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從天而降一柄黑曜石刀,猛地刺入松浦的胸膛。
鮮血濺在安無咎臉上的那一刻,腥甜的氣味鉆入他的大腦,又一次地,他看到了滿臉是血笑得瘋狂的“自己”,與他對視。
[你以為你可以阻擋我嗎?]
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之中傳來的,低沉到難以分辨,如同滾燙巖漿在沸騰時發(fā)出的聲響,山崖外是此起彼伏的人類“慘叫”,紅色的血月之光一瞬間便逼退了最后的白日,大地只剩下毛骨悚然的猩紅和冰冷。
[不可能的,你連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鮮血淋漓的祭品從刀尖飛起,自動地投入那古老的石盤中心,血沿著石盤上的溝壑往下淌去,淌到安無咎的腳邊。
存放著松浦守梨身體的石棺自動合上,無論安無咎如何抵抗,這獻祭依舊是完成了。血紅色的月亮懸掛在他的頭頂,像一個吃人的血球,說不定會立刻落下來,將他們一個個全部碾碎,滾到山谷里,埋在寒冷的雪中。
這些幻覺不住地在腦中浮現(xiàn),安無咎如行尸走肉般站起來,冷冽的風將他的骨頭縫都吹透。
他們都不記得是如何返回到神殿中的。如果說獻祭者獻出的是自己的心臟,那他們獻出的恐怕就是魂魄與恐懼。
安無咎百思不得其解,沈惕手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情有可原,畢竟沈惕與他們任何人都不一樣。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福泉市|
文水县|
东莞市|
阜平县|
盈江县|
巴彦淖尔市|
理塘县|
东源县|
祥云县|
田东县|
巧家县|
珠海市|
日喀则市|
大冶市|
肃北|
普定县|
和顺县|
民县|
沙坪坝区|
嘉荫县|
广东省|
新竹县|
法库县|
涟源市|
新宾|
武平县|
龙门县|
察哈|
乳源|
秦安县|
赞皇县|
灌南县|
义马市|
黄骅市|
徐汇区|
洛阳市|
博兴县|
太谷县|
中卫市|
丰原市|
宾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