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無咎的長相并不是能震懾住他人的類型,相反的,因為太好看,總是引人遐思。 但他的氣場又太過冷肅,脾氣真起來了,只瞟一眼都令人心下生寒。 鬧事的男人被他緊緊握住了手腕,感覺如同被一只鐵鉗卡住似的,骨頭生疼,這根本不可能是人類的手能有的力氣! 這人的手一定是義體! 哪怕穿著普通,只看這張臉、這條胳膊,就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男人心中暗想,要是真打起來,他并非是眼前這人的對手,何況他身后還有一個高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善茬。 “松開我。”鬧事者扯了扯自己的手臂,轉(zhuǎn)頭對兢兢業(yè)業(yè)候在一旁的服務(wù)員說:“你們說賠酒,酒呢?就是隨口說說?!” 服務(wù)生立刻道歉,“現(xiàn)在就給您拿。”他轉(zhuǎn)身便快速跑去酒柜那邊。 鬧事者轉(zhuǎn)過頭,眼神不悅地看向安無咎,“還不松手?” 安無咎臉色未變,也沒有松手的意思,只冷冷說:“向她道歉。” “你!”對方滿臉惱怒,但又無處發(fā)泄,“道什么歉?是她沒有聽我的話,我付了錢,她就該什么都聽我的!” 安無咎瞥了那女孩兒一眼,只見她手臂上滿是傷痕,還沒完全淤青,可見都是新留下的。 “聽你的?”安無咎朝他走一步,那人便后退一步,“你既然喜歡動手,那要不要試試被人打罵的感覺?她身上這些傷,我現(xiàn)在就可以還到你身上。” 一直看戲的沈惕這時候也恰到好處地插話:“這個人瘦巴巴的,有什么好玩,還是昨晚那個好,壯一點,胳膊劃拉開還能看到里面肌肉的紋理呢,比這種皮包骨好看多了。” 對方聽到他的話,背后一寒,腦子里竟冒出許多詭異的畫面來。 “你抖什么?”沈惕一雙幽幽的綠瞳盯著眼前這孬種,挑了挑眉,“別怕啊,我們都是好人,我說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啊。” 安無咎的手越發(fā)用力,對方連連后退,沈惕越說是玩笑,他便越害怕,整個人都虛了下來。 這讓他不禁聯(lián)想到最近新聞里報道的怪事。 難不成真的有這種喜歡捕獵的怪人…… “我道歉。”對方心中越想越怕,但態(tài)度依舊不怎么好,相當敷衍地扭頭說了聲“對不起”,完事之后便一直掙脫。 安無咎懶得與他多糾纏,便松了手,看他頭也不回逃荒似的跑了。 那個女孩站著的樣子也是搖搖晃晃的,仿佛站不穩(wěn),安無咎見她要暈倒,便伸手想要去扶,可她卻下意識躲閃開了。 這一瞬間,安無咎有些難過,并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眼前的女孩。 他收回了手,只用很輕的語氣問她,“你手上的傷是他打的吧?” 女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昏昏沉沉地盯著安無咎,也不說話。她的眼睛都是失焦的,盡管美麗,但仿佛就是一尊美麗又破碎的瓷器而已。 等不到回答,安無咎又輕聲問:“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依舊渾渾噩噩,看樣子應(yīng)該是之前那個服務(wù)生口中說的“洗腦”導(dǎo)致的后遺癥。 “她叫莉莉絲,客人,謝謝你。” 回話的是方才去拿酒的服務(wù)生,他手里拿著酒,但鬧事者已經(jīng)走了。 安無咎低聲說“客氣了”,看了一眼沉默的女孩,微微頷首,轉(zhuǎn)身同沈惕一起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小隔間里lucy歪在舊沙發(fā)上睡著,安無咎正想叫醒她托她幫忙做點事,沒想到緊閉的大門竟突然打開,回來的是加布里爾。 他左擁右抱,嘴里叼著根電子煙,見到兩人眼睛都睜大了些,叼著煙說話含含糊糊,“怎么這么早就要走了?” 安無咎立刻道:“我們還有點事要處理。” 他說完,低頭調(diào)取出自己的面板,從賬戶里轉(zhuǎn)出10000圣幣積分,轉(zhuǎn)給加布里爾。 加布里爾登時愣了一愣,“這是做什么?我可沒找你收過一分錢。” “不是。”安無咎對他解釋,“剛才我一時沖動,從一個鬧事的客人手底下救了一個女孩,聽說她是被你們買下來的,是昨晚新來的。” “哦!”加布里爾恍然,“你說的是昨晚到的那批性偶啊,怎么,你要買下她?” 安無咎搖頭,“她惹到的人心胸狹隘,我們走之后,他可能要回來報復(fù)她,我怕今天的出手反而是害了她,所以我想……能不能出一筆錢,就當是填了你們當初買下她的支出,然后……放她走。” 加布里爾聽明白了安無咎的意思,一方面覺得他為人是在太過善良,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大可不必這樣做。 “你知道嗎?很多吃這口飯的人,就算你真的給了他們所謂自由,離開了這些銷金窟,他們也活不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