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下,當溫婉推著許銳鋒走出自家院門,在街頭漫步時,倆人于無人處的路燈下停下了腳步。 這次出屋,還是許銳鋒降日以來的第一次,他倒不是憋不住了,而是心里有一肚子話想問,卻又怕隔墻有耳不得不出來。 今天老于來了,老許不用想也知道是來問情報的,人家搭進去那么多條人命把你撈了出來,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可隨著老于一進屋,揪揪著鼻子問了一句:“好家伙,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之后,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許爺,身子骨這些天怎么樣了?” “傷還沒好呢可不能這么喝酒,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這么喝酒咱得什么時候能下地啊?” “許爺,您這躺床上動不了,許夫人大著肚子,家里雜七雜八的活都誰干,有人照顧沒有?” 他就像是個老朋友來寒暄的,一句都不往正事上提。 許銳鋒琢磨著這可能是交流技巧,又或者察覺出了隔墻有耳,干脆給了溫婉一個眼神。溫婉多聰明的女人,會意后,拿著紙筆塞進了老于手里。 老于一愣神,許銳鋒提點道:“你干嘛來了?” 老于將紙筆往床上一放,刷刷點點寫了幾筆,遞過去以后嘴上說的卻是:“許爺,您在地牢里的時候,我嘴欠,不是舉報了你一回么,誰知道能峰回路轉(zhuǎn),您也跟了皇軍啊。這不,我趕緊過來賠個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拿我當個屁給放了就完了。” 許銳鋒都沒聽他說什么,口頭上‘嗯嗯啊啊’的應對著,手里拿起紙一看:“你身體不方便,溫婉大著肚子,家里沒個干活的還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說。” 他是真一個字不提‘情報’的事,說著話抱起許銳鋒道:“好幾天沒去院里透口氣兒了吧?” “走,咱去院里坐坐。” 將其放在輪椅上以后,又打開了屋里的窗戶,推老許出屋的當口,還不忘補一句:“屋里都是酒味兒對孩子不好,晾晾。” 溫暖的陽光順著窗口撒入,清新的空氣帶著冬日里些許冰冷灌進房間,許銳鋒就坐在院里,完全無法理解的看著老于。 “這劈柴怎么剩這么點兒了?能夠燒么?” 老頭胡子都白了,說著話拎起斧子就開始劈柴,那些許銳鋒還沒被抓時、為了備冬買的木柴被嘁哩喀嚓劈開,順著墻根擺放成一溜。一番體力活干完,老于腦袋上都在冒熱氣,才松開手里的斧子。 這是干啥? 你要是個年輕小伙,許銳鋒多一句話都不帶說的,可看著這么個老頭伺候自己和溫婉的生活,說實話,老許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