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果然是新人殺手。”一位熟客剛要走,就見到了眼前這幅光景,忍不住吐槽道,“老板娘你什么都不說,可真夠壞的。” “他眼睛都在勞拉身上打轉,我只是成全他罷了。”太太喝了口甜酒,笑道,“男人還是得跌跌跟頭才知道痛,希望他別后悔。” 就和太太想的一樣,新人初來巴黎總會付出些代價。 她當初就是這么過來的,而這位新客也在二樓一間小屋的雙人床上經歷一個類似的過程:“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建議還是不要脫掉上衣比較好。”勞拉看上去年紀不大,動作卻很麻利,已是名有著豐厚經驗的老手,“放心吧,會讓你滿意的。” “等等!”李本問道,“為什么不行?” 勞拉用手擋著胸口:“你想知道?” 李本有些詫異,但腦海里已經有了自己“受騙上當”的感覺。他很清楚,一旦打破這位姑娘所說的規矩自己就會后悔,但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接下去的六個小時里,你就是我的人,我當然想知道。” “我無所謂,反正已經付錢了。”勞拉手搭在紐扣上,又一次提醒他,“你確定要我這么做?” “對,我確定。” 10秒鐘后,李本后悔了,某些本該昂揚上前的小東西忽然就失去了勁力。但他并不恨這個女人,反而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同情,就像站在外人角度同情自己少了那條右腿一樣。 “什么時候的事兒?” “兩年前主宮醫院做的手術,就和我母親當年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活了下來。”勞拉穿上了衣服,笑著問道,“是不是讓你犯惡心了?” “那倒沒有。”李本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我沒這個資格。” ...... 早晨8點,勞拉伸著懶腰走出了房間。 這一晚她什么都沒干,只是單純睡一覺就賺了60法郎,還得到了一個色胚子的安慰,說來還挺讓人意外的。 不過精神上的安慰并不能改變什么,她仍然要面對周圍同行們的競爭壓力,以及“賺錢工具”損壞的現實,就和她當初面臨手術與否的抉擇一樣。 同樣要面對現實和抉擇的,還有躺在主宮醫院病床上的那位姑娘,以及她的父母。 半小時前,她的肚子再一次出現疼痛,是不同于前兩天的劇烈疼痛,就像一把剃刀在她肚子里反復推拉:“媽,媽媽! !” “怎么了?” 母親還在等著產科主任查房,忽然聽到女孩兒叫了自己,這才回到她身邊。才離開不到十分鐘,女兒煞白的臉上已經掛滿汗珠,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我肚子疼死了......太疼了......” “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媽......” 姑娘抬手拉著母親的袖子,剛要說什么,就覺得天旋地轉,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她耳邊還能聽到母親的叫喊聲,但一直沒力氣睜開眼睛。直到聽見了醫生的聲音,她才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病房。 眼前是晃眼的蠟燭燈光,周圍是一個個螺旋的圈,上面坐滿了人。她的鼻尖被陣陣血腥氣淹沒,耳邊則充滿了各類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我在哪兒?” 她有氣無力地動著嘴唇,然而身邊那些醫生給予的回復卻是一張黑漆漆的面罩:“再睡一會兒吧,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