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門德斯坦因及時止損沒有追擊或者選擇帶著傷兵返回軍部,雙方就不會有交集;如果能一直在東進的石子路旁擺上觀察哨,他也就能看到從戰線回撤的奧地利第六軍.
如果阿雷斯塔放棄任務選擇投降或者放棄逗留直接越過小鎮逃走,護衛隊就不會死那么多人;如果在見到普魯士追兵時沒有選擇偽裝而是直接逃走,說不定就能擺脫對方的糾纏了
但現實沒有如果,如今護衛隊又折掉兩人,帶上阿雷斯塔也只剩下了11人。
好在路線選擇上,這位隊長有著自己的理解,似乎是避開了前去支援的兩路援兵。而他的目標也和對方預測的不同,并不是北邊,而是更遠的東邊。
行動路線的前半段幾乎是原路返回,只避開了靠北邊的一處居民區。現在最安全的反而是教堂,除了守西邊的那幾個士兵,沒人會想到他們已經回到了教堂。
而路線后半段就比較粗暴了,阿雷斯塔會讓隊伍以最快速度沖向東邊出口。
東邊和西邊不同,東邊路窄也短,而且周圍都是農村土屋拆掉后的廢墟,幾乎沒有給對方安心打冷槍的地方。阿雷斯塔依然準備了三名隊員在前偵查,隨時準備給大部隊的離開做掩護。
現在分秒必爭,一切速度優先,要是和西邊一樣遇到阻擋.
“隊長,如果遇到阻擋,我會攔下他們的。”這次開口的是剛才僥幸回到大部隊的羅尼,“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阿雷斯塔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揮身后的醫療隊:“趕緊穿過前面的廣場,不要亂說話,加快腳步!跟上跟上,快”
奧地利帝國從不缺有經驗的指揮官,也不缺舍身忘死的士兵。阿雷斯塔的計劃雖然會造成傷亡,但最后會以己方成功逃脫收尾。當然,這對他來說也是唯一的機會,只能走這條路。
但有兩點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一點就是醫療隊的腳程,從教堂出門開始算起,已經過去了40分鐘。對于常年接受訓練的護衛隊而言,長時間保持小跑做快速移動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可對缺乏鍛煉的醫護來說,這就成了折磨人的酷刑了。
包括卡維在內所有醫生護士,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氣喘和脫力。就算護衛隊配合著放慢了速度,整個隊伍還是出現了脫節。
“能不能再快點?我們沒時間!”
“跑不動了.”
“喘,喘得厲害,能不能,休息,休息一會兒?”
阿雷斯塔看他們一個個像蝸牛一樣晃隊伍后面,滿肚子的火氣:“你們在開玩笑么?還想休息?普魯士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真要被包圍了,我們之前的犧牲就全白費了!”
“可,我們實在跑不動了。”
“不行!”阿雷斯塔心里急,但又不能對他們用粗,只能喊道,“跑不動也得跑,必須加快速度!”
可能是這位隊長看著自己隊伍逐漸縮水,對醫護們逼得太緊。也可能是那些醫護這些天受了太多委屈,加上身體上的疲憊,讓他們原本堅定的愛國信念變得越發脆弱。
忽然一位護士倒在了地上,也可以說是主動坐在了地上。
她把皮箱丟在一邊,里面東西撒了一地,直喘粗氣道:“我反正是走不動了,你們要逃就逃吧,我不逃了!”
阿雷斯塔能指揮幾十人的連隊作戰,甚至能讓手里的士兵為達到作戰目的去犧牲自己的生命,但他卻搞不定一位在醫院里工作的女士:“你伱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就是,走不動了!”護士深呼吸了幾次,同時按摩著酸脹的小腿肌肉,“我又不是士兵,我是護士,怎么可能跟得上,跟得上你們的速度。”
這位是從市立總醫院起就一直跟著卡維的器械護士。
本來以19世紀對女性的要求,是不該上手術臺的,外科手術中往往是其他助手負責器械上的傳遞。畢竟女護士不是什么體面的工作,肯做的也都是些不用照顧家庭且缺錢的人。
但卡維還是給了所有女護士機會,身邊這三位接受了培訓,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在眾多年輕醫生中脫穎而出。
“卡蓮.”
卡維看著她在那兒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