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么,諸伏景光思考了很久,都沒有思考出來。 如果那個未成年偵探認出了自己,為什么沒有和自己打招呼?又對自己明明是警校畢業(yè)、卻在躲避警察,有什么看法? 如果那個未成年偵探?jīng)]有認出自己,那為什么會放過自己? 劃重點,不遠處剛剛發(fā)生過狙擊案, 他背著能夠裝下狙擊槍的樂器包,同時躲避警察。 無論怎么想,都非常可疑吧。 回到安全的據(jù)點之后,他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定位器或者監(jiān)聽器之類的東西,又小心搜查了一下屋子, 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類東西。 屋子里,也沒有被入侵的痕跡。 諸伏景光遲疑了片刻,照舊拉上窗簾,關(guān)上燈,在客廳的沙發(fā)處坐下。 以往他也經(jīng)常有這樣的行為,不過之前有這樣的舉動、是在復盤任務,這次有這樣的舉動,是打算做一件事。 他找出來一支手機,摁下開機鍵。 黑暗中,那支手機的屏幕亮起,持續(xù)了幾秒開機頁面之后、順利地進入了桌面,然后手機開始不停地震動,一條又一條的消息接連不斷地彈出來,像是溺水的人在不斷掙扎。 這些訊息的來源很多,有些是警校的同學, 有些是親戚,大部分的訊息都是萩原研二他們幾個發(fā)過來的。 諸伏景光按照收到短信的時間,開始查看。 可能是一直沒有得到回復,松田陣平干脆把他當成一個美好生活的樹洞, 或者是擔心他的心理再出什么問題, 總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發(fā)一點東西過來。 可能是一條簡單的問候,也可能是一頓豐盛的午餐,或者是路邊搖曳的小花,剛剛拆下來的炸/彈照片。 慢慢地翻了一會兒消息之后,諸伏景光看到了某天,松田陣平給他發(fā)了很多條訊息。 【好累好累啊——】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了突發(fā)案件,還好我夠敏銳、發(fā)現(xiàn)了異常情況……不過晚了一步。】 【啊,忘了說具體情況,我遇到了一起母親攜子燒炭自盡的案子,按案發(fā)現(xiàn)場來看,應該是母親給孩子喂下了安眠性的藥物、然后帶著孩子一起自盡了。】 【那個孩子才十六歲,實在是太小了。】 【總之,警方在尋找他的父親或者其他親戚,希望可以找到吧。】 過了五六個小時,松田陣平又發(fā)過來幾條訊息。 【那個孩子,只有自己了。】 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諸伏景光下意識皺眉。 前一條訊息還在說要找那個孩子的父親和親戚,下一條訊息卻說, 那個孩子只有一個人了, 這意味著,沒有找到對方的父親和親戚。 ……未成年的話,按照法律,估計出院、就會被送去福利院。 可能是意識到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后面又連續(xù)跟著幾條訊息。 【不過好消息,那個孩子已經(jīng)醒啦!】 【和我預料的不太一樣,我以為他會是個非常非常尖銳的人呢,沒想到還很平靜包容,就連聽我敘述這起案子的時候,都很平靜。】 【我本來感覺他有些孤獨,但是他太平靜了,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錯覺……不管了,直接上吧,還好有對付別扭狂的經(jīng)驗!】 【——對了,我就是在內(nèi)涵你哦(笑)】 諸伏景光也輕笑了一下,旋即發(fā)現(xiàn)周圍太安靜了。 可能是周圍太安靜了,也可能是剛剛路過的車聲太刺耳了,又或者是這座房子實在是太冷了。 總之,在看到松田陣平分享過來的這個關(guān)于‘救了一個未成年’的話題時,他竟然感到了不適應。 這種不適應,可能是不適應周圍的安靜,也可能是不適應‘一個罪犯,居然在和一個警方人員交流一個積極向上的活潑救贖話題’。 上次這樣不適應的時候,還是諸伏景光加入這個組織,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之后,在據(jù)點清洗身上的血跡時。 到底在想什么?才臥底不到半年,就把自己當成真正的罪犯了嗎? 諸伏景光苦笑一聲,把自己偏離的思緒拉回來,繼續(xù)思考訊息的事。 松田陣平提到的這個十六歲的未成年,讓他想到那個未成年偵探。 不過,這兩個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雖然那個未成年偵探的氣質(zhì),確實是那種‘靜靜觀察、給予罪犯致命一擊’的偏安靜和不動聲色類型的偵探。 他繼續(xù)往下看,然后便迎面撞擊松田陣平的怒火。 松田陣平連續(xù)發(fā)了好幾條消息,都是在勸自己冷靜下來、不要生氣,不然那個家伙肯定立刻裝死跑掉。 然后幾條消息過后,怒氣完全沒平靜下來,干脆自言自語地決定直接主動出擊。 最后一句話是:【可惡,要是你在就好了,肯定能讓那家伙乖乖吃飯,也能完美把握那個孩子的心理問題。】 沒辦法嘛。 諸伏景光幾乎都能看到松田陣平郁悶撞墻的樣子,微笑著繼續(xù)看下去,然后笑容便凝固了。 某天,松田陣平突然發(fā)過來一條消息。 第(1/3)頁